郑易淡了表情,伸手去从我手里拽自己衣服。 我拽着不放,心里跟着难过又毫无办法:“你这是逼我,威胁我!” 郑易淡声说:“你可以拒绝。” 我觉得自己快被他逼哭了,低着头执拗的拽着他衣服不说话。 郑易用力掰开我手,却没有松手走人,他握着我手,然后舒展手指,交握进我的指缝里,跟我十指相扣。 猝不及防的,我心里猛然跳了起来,与他干燥温热的手交握着,整个人像被定在了原地,除了心跳,其他全都动弹不得。 郑易温声问:“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垂着头完全不敢抬眼看他,更来不及防备,低声说:“我没有她们那样好……” 郑易似乎怔了一下,随即拽了我一把,把我拽到了他跟前,捏住我下巴逼我跟他对视。 他正经起来的时候十分英俊,说的话却不甚动听:“你是不是傻?” 我为自己保持了最后的倔强,偏过头去:“我不傻,我精得很。” 郑易笑出声来,抬手敲了我脑袋一下,在我的怒视里,喟叹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跟她们完全不一样。” 我一时有些飘飘然,但是转念一向,不由防备的问道:“我跟她们不一样,是因为我有60亿吗?” 郑易黑着脸,松开我手,自己走了。 我在后面笑得不能自己。 第三十四章 过来 我跟郑易去问了农家乐的男主人, 附近有没有能打疫苗的诊所。郑皓听说郑易被鹅咬了, 在饭桌上别开脸, 一张脸鼓成了球, 憋的通红不敢笑出来,然而他一颤一颤的身子和时不时扑哧出的声音,完全不能掩盖住他内心的幸灾乐祸。 男主人说附近村里没有, 镇上才有。 然后在郑皓难耐的憋笑里,郑易若无其事、胃口大开的吃完农家饭,才拽着我开车去打针。 我们一出院子, 餐厅里立刻传来郑皓咩哈哈哈哈的大笑。 我说:“你弟弟嘲笑你,你怎么都不生气的?怎么我随便说句话,你都黑脸呢?” “智障儿童欢乐多。”郑易气定神闲瞟我一眼,说:“难不成你也智障?” 我:“……” 这片山坡的镇子离我们住的农家乐有几十公里远, 等回来时, 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我回来的一路上都很绝望, 期间郑易偶尔分神看我,我就生无可恋的瞪他一眼, 在他毫不掩饰的低笑里, 后悔莫及。 诊所里,医生说:“狂犬病是针对哺乳动物的,鹅是家禽!除非鹅被狗咬了。” 我说:“那有没有禽流感疫苗什么的,预防下禽流感。” “有。”医生痛快的说,“养鸡场、养鸭场为了给鸡鸭们预防禽流感,都会给它们打疫苗。” 我:“……” 最后, 医生给郑易的脚脖子消了消毒,在我的一再要求和提醒下,才打了针破伤风疫苗。 早知道被鹅咬一口,除了疼什么事都没有,我才不会出卖肉.体,出卖灵魂! 郑易把车停在院子里,一边摘档一边得了便宜卖乖的说:“要不你把老板的狗抱过来,咬我一口,再去打一针?” 我:“……” 我哼了一声说:“……我今天虽然委身于你了,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十分令我不齿!还敢威胁我,太让人心寒了!” 郑易却根本没听进去,他眼里带笑的咬文嚼字,尾音轻扬:“委身于我?你委身了?” “……”我被他明显有些炙热的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