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自然。”胡寻南睨他一眼,面上淡定,暗暗却撇了下嘴。 齐毓玠哪能不懂? 这是在腹诽他钱多人傻嘛! 摇了摇头,三人告辞,约好明日上午再来看诊。 “小嫂嫂,峦儿这个镯子值多少银子?”回程马车上,齐峦打了个哈欠,她黏在乔亦柔身边,揉着眼睛咕哝问。她虽不太懂方才大家在探讨什么,可那个长得好看的男子似乎瞅了好几眼她手上的镯子,还有头上簪子,还有耳环…… 乔亦柔眼力不佳,不识货,只知道应该是很贵的,她求助地望向独坐在另一边的齐毓玠。 “少则几百两,多则上千。”齐毓玠越说越觉得,难怪被宰,他们只顾着衣衫尽量普通些,亦缩减了佩戴的首饰,虽少却忘了东西依旧金贵难觅。 舟车劳顿,回到客栈,他们简单梳洗后便上榻歇息。 乔亦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察觉身侧卧下一人,她眯开一条眼缝,问,“那人真是神医?能治好峦儿?臣妾怎么觉得不大靠谱……” 叹气,齐毓玠抽了抽眼角,不知该答什么,但必须承认此行确实颇为失望,枉他抱了七八分期冀,难道果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睡吧,明日再瞧瞧!”他无奈地侧身搂住她,二人极快沉沉入眠。 翌日一早。 几人神清气爽地揣着银票去找胡神医。 沈老头一改先前捉弄戏耍的态度,特别殷勤,将齐峦逗得“扑哧扑哧”笑,仿佛是在竭力证明他的价值。 胡寻南没出来迎接,他正在屋内用煮沸的热水为银针消毒。 待胡蓓儿将他们带进来,他二话不说,面色严肃地拉着齐峦躺在窗下软塌,拿了片风干的野参片给她含住,“会痛,但我希望你能忍住。” “……忍不住怎么办?”乔亦柔抢先问,躺着的齐峦立即捣蒜般地点头,明显问到了她心坎上。 “哭着继续忍。” 众人:“……” 这一路上,乔亦柔齐毓玠使出浑身解数哄骗了齐峦许久,基本已让她接受“她有病虽不知道是什么病但等治好后她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这一理论。 事实上,效果不错。 她乖乖躺在榻上,抿着参片,一双黑眸滴溜溜转动,没太多抵触心理。 胡寻南神色凛然,目光笃定。 窗外开得绚烂的牵牛花吸引走齐峦注意力,他用具有麻醉效果的草药缓缓摩擦着她头部穴位,使汁液渗入肌肤,尔后趁她不觉,捻起一支银针,缓缓刺入她穴位之中。 第一次治疗,用了四根银针。 尔后每两日增加一根,早晚施针各一次,并每日在此处泡上一个时辰的药浴。 连续六七日,成效不大。 或者说,看不到齐峦智力上的一丁点变化,倒面色通透了些,粉粉的! 但胡寻南这个人—— 倒挺专注的,齐峦所需草药剂量银针的处理以及每日药丸他都亲自操劳,从不假手旁人,十分尽心尽力。 唔,就算他是个骗子,也算是个用了心的骗子…… 齐峦又在泡药浴了。 乔亦柔齐毓玠无聊,坐在湖边垂钓,是沈老头提供的鱼竿与鱼饵。 几株垂柳随风飘荡,乔亦柔不是个能太静得下心的人,旁侧齐毓玠都钓了好多条大鲫鱼了,还有数不清的小鱼儿,她眼馋得厉害,噘嘴盯着他淡然自若的侧脸。 清闲数日,没有旁的政务令他烦扰,他面色比刚出宫时好看许多。 他果真生得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