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枚血肉铜种的缘故,那个血肉机关竟像是对我没有兴趣的样子,反而将目光对准了已经渐渐处于上方的敖雨泽。 我的霰弹枪已经失落,敖雨泽逃出来的时候,只带出了她自己的背包,她和明智轩使用的枪都是抢夺看守我们的雇佣兵的,我手中虽然也拿着一把手枪,可是以我的枪法,连续几颗子弹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一咬牙,我拔出同样得自守护处的匕首,朝那个机关人张牙舞爪地挑衅着。那机关人先是没怎么将我放在心上,大概后来是觉得我的挑衅太过小看于它,最后渐渐将目光对准了我,半边青铜半边血肉质地的嘴巴大大张开,像是蛇一样,连脸颊的位置都裂开,露出里面金属和骨质牙齿相间的口腔以及一条分叉的黑色舌头。 它大声地嘶吼着,但是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褐色涎水顺着大张着的嘴留下来,滴落在下半身的青铜机械外壳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再度朝这怪物开枪,这次幸运地打中了对方的一条手臂,并且正好是连接那把大剪刀的地方。血肉机关发出愤怒的嘶嘶声,四条青铜机械腿运动的频率更快,随后一个跳跃,跳起的高度有六米多高,然后泰山压顶般朝我砸了下来。 果然真的被它砸实了,就算不被它抓住,光是好几百斤的重量都足以将我砸成肉饼。我连忙一个翻滚,狼狈不堪地险险避开。 “你的血可以克制它!”不远处的旺达已经在它的对手身上留下了好几个伤口,他面对的血肉机关,甚至有一条腿已经断掉了,三条腿的机关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不时让灵活的老人再度在它身上的血肉部分留下伤口。 听到旺达的提示,我一咬牙,撕开手腕的药膏,然后狠狠一挤压伤口,本来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顿时又有血液流出。我强忍着流血带来的不适,用匕首在手腕流出的血上一抹,然后大吼一声滚到血肉机关人的身下,这机关人刚要抬起尖利的脚踩下来,如果被它踩中,估计和被一把长矛捅一下差不多。 带血的手腕抓住了青铜质地的腿部,鲜血流淌到青铜上,竟然像是遇到强酸一样发生剧烈的反应。那个怪物尖啸一声,本能地逃开了一些。我拼命扑过去,抱住它的腰,然后匕首狠狠地扎在背后脊柱末端的位置,这个位置刚好也是血肉和青铜机械连接的部位。 怪物挣扎的力度更加大了,我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脑袋碰到一块石头,顿时起了一个大包。我强忍着脑袋的疼痛,蹒跚着从地面站起来,手中的匕首已经不在了,还扎在那怪物尾椎的部位。 这个血肉机关还在疯狂地挣扎,似乎身上的机械部分,有些不受控制,一些细小的零部件,甚至都在挣扎中弹了出来。我能看出这些零部件都是青铜质地的,只是上面有一层暗淡的光芒,让金属质地的青铜零件上,带着一丝血肉特有的色泽,让它看起来像是“活”的。 过了不久,被扎中尾椎的机关人停止了挣扎,或者确切地说,是它的下半身完全不能动弹了,似乎切断尾椎的位置,也同时切断了它对下半身机械的控制,这让我多少有些心得,对其他几人大吼道:“它的脊柱是弱点,切断后就无法控制下半身的机械!” 听到我的喊话后,旺达和敖雨泽的攻击明显有了针对性,优势更加明显,只有明智轩还在苦苦支撑,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这家伙竟然转身朝我们来的路跑去,我喊也喊不住。 大概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和他厮打的血肉机关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我看到和我战斗的血肉机关上半身的血肉组织部分还在喘气,甚至两只手臂也支撑着身体,想要朝我爬过来,也不敢追赶明智轩,只能远远逃开,然后转过身站定,拿着手枪瞄准对方的脑袋连续开枪。 失去机械动力的血肉机关威胁性大减,手臂支撑爬行的速度很慢,我的枪法再差,面对没有速度优势的活靶子也多少有了成就,连续几枪命中对方的胸口和脑袋,随着这怪物体内黑红的血液流出,生命力也大减,最后等敖雨泽和旺达也相继干掉和他们对战的血肉机关,我面对的这只也终于一动不动了。 旺达释比重新将我的手腕伤口上药包好,我们正要去找明智轩,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已经喘着气跑了回来。我惊讶地望着他,疑惑地问:“它被你甩掉了?” “哈哈,那傻叉太笨了,追到沼泽里沉下去了。还是小爷我聪明……”明智轩得意扬扬地说,看来这次他不是简单的逃跑,而是故意引对方去沼泽地的。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些血肉机关有一半的身躯都是金属的,重量至少有五六百斤,面对十几米深的小型沼泽,恐怕只要沉得比普通人还要快几倍。 这让我们多少有些懊恼,要是早点想到这个方法,哪里用得着苦战,直接引过去岂不是省力得多?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还好最终的结果算是不错,除了我和明智轩显得灰头土脸受了点小伤外,旺达和敖雨泽几乎完好无损,只是累了点而已。 旺达休息了几分钟,重新攀爬上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