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问问让你学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没有说究竟学到什么时候?” 廖主任面容枯槁心如死灰:“我怎么没问啊?一问人家就一句话,你们不是一直鼓励年轻人好好学习。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大,你可以好好学下去。” 听话听音,人家都这么讲了,廖主任自然能够隐约猜测到自己这一遭跟高考的事情有关。 他开始私底下找那些同学打听,看看人家是个什么来路。 然而这个时代大家伙儿说话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叫人抓住把柄打小报告。尤其是在这种前途未卜的情况下,保不齐就有人想办法挖掘同学的隐私出卖对方,从而向组织向上级表忠心。 这事儿不稀奇,也不怪人家谨慎,不跟他掏心窝子。 廖主任打听了半天没有结果,只能从这些人的来处反向推测,感觉还是跟高考有关系。毕竟这几个地方是当初响应最积极,高考工作也组织的轰轰烈烈的省份。 廖主任哼哼唧唧,感觉自己没有感受到同志们如春天般温暖的关心。 尤其是余秋,很不像话。其他人远水解不了近火也就算了,她人还在京中呢,不仅没有去看过他一眼,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余秋莫名其妙:“你都没告诉我你在哪儿,我上哪去看你?我哪有你的电话号码。再说了,你就是没有我的联系方式,也可以打电话回杨树湾说啊。你什么都不讲,我们还以为你在执行秘密任务呢,我们哪里敢多问啊。” 廖主任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敢跟妻子说自己的情况,他老婆还在奶孩子呢,说不定受到了惊吓,奶水就没有了。 他倒是有心来找余秋诉诉苦,当然还怀揣着让余秋帮他写作业的小心思。可是他也搞不清楚余秋的落脚地呀。 当初带他来的那位同志将他丢进了学习班,拎着他留给余秋的行李直接走了,压根就没再露过面。 不过这个意义完全不同,他起码积极打探过余秋的消息,赤脚医生却没有出去亲自寻找他。打电话不算的。 可怜他天天待在学习班里头心惊胆战,她倒是风光了,都在京中大医院里头跟大教授们开起刀来了。愁得他天天悬着颗心,连食堂的饭都得每顿干下三大碗,才能够稍稍安定。 还有余教授他们,要不是因为大家住在一个招待所里,叫他偶然碰上了, 余教授安慰廖主任:“你也莫慌,要是真批判你们,早就开始动作了。再说了,杨树湾闹得这么大,他大爹不也去县里头当官了,这说明什么呀?说明上头并没有把这事看得太坏。 别说县里头的人事任免是市里头安排。你也说了,那都是一帮子人精,哪个不是揣摩着上级精神办事,怎么可能触逆鳞。” 他话音落下,想到自己这波人也被拽了过来,忍不住忐忑。 揣摩上意是最困难的,他就是个大夫,心思都花在治病上,从来就没想过要揣摩领导的意思。 何东胜安慰余教授:“爸爸,您不用担心,我觉得未必是坏事。要是真觉得我们不好,没必要把我们拽到京中来,在县里头就能处理了我们。” 廖主任敏锐地竖起了耳朵,他又想到了余秋嘴里头的那个虎头铡狗头铡,顿时气不顺,开始哼哼唧唧地找麻烦:“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呀?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不是让你们好好工作,好好学习,好好进步的吗?看看你们都搞了什么事情。我告诉你们,这个很不好的,这是资产阶级习性,很不像话。” 余秋可不给廖主任好脸,一个肺炎支原体脑炎患者还不忘霍霍出个娃娃的家伙,有资格对别人的私生活指手画脚吗? 她面带微笑:“廖主任,招娣姐可跟我说过你当初是怎么追她的。” 呵,百宝用尽,当初使的手段可不少。 廖主任被她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