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医生也假装没看见, 只继续给廖主任做体格检查。 好在陈招娣还有点儿大嫂的样子, 主动跳出来打包票, 保证自己一定让医生也帮秘书把病治好。 余秋在心中翻白眼,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人,替她们打什么包票。 陈招娣瞬间忘了刚才跪下来磕头求饶的状态,又端起了革委会主任夫人的架子:“我家老廖怎么样了?你们赶紧给打针吃药啊。” “颈抵抗,四肢肌张力不高,痛刺激无反应,双侧babinski 征阴性。”余秋报着检查结果,抬头盯着陈招娣,“打什么针?吃什么药?你告诉我。” 唇角还沾着人血的格委会主任夫人立刻嚷嚷起来:“你们是大夫,这个问题还要问我?” 余秋毫不客气:“我们是医生,怎么治病,不用你指手画脚。” 秘书倒是比领导夫人能屈能伸,立刻眼巴巴地追问:“大夫,你什么时候给廖主任开刀啊?” “开什么刀?”余秋反问,“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怎么开刀?” 这话无异于金銮殿上传出斩立决,革委会秘书瞬间崩溃了,他摊在地上嚎啕大哭,一个劲儿拍着大腿。 陈招娣被他吵烦了,厉声呵斥道:“你为廖主任做点儿贡献怎么了?这都是在为革命事业而奋斗,你有什么好挑三拣四,嫌好怠拐的?” 秘书被她骂的不敢吭声,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小声抽噎着,活像旧社会被婆婆欺压的小媳妇儿。 那可怜巴巴的姿态,看得余秋都于心不忍,主动开口提了一句:“抗nmda受体脑炎不会传染。保险起见,你还是打一针狂犬疫苗比较好。” 秘书又疯了:“你说廖主任是狂犬病?” “不知道。”余秋相当老实,“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 陈招娣当场发作:“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大夫的?” “水平有限,你可以另请高明。”余秋已经烦死这个人了,合着她丈夫以外的人都不是人。 革委会主任夫人勃然大怒:“你这个同志到底是什么态度?!你到底怎么为人民服务的?” 余秋硬邦邦地怼回头:“我是赤脚医生,响应领袖的号召,下乡为广大贫下中农服务。伟大的主席教导我们,不要光想着为城里头的官老爷服务。” 秘书这会儿倒聪明起来了,赶紧拦住领导夫人:“她治好了吴二妮,吴二妮现在不咬人了。” 有求于人,陈招娣不得不按耐住脾气:“你赶紧给我们家老廖好好治疗。” “对不起,我是医生不是你们家的奴隶。”余秋姿态冷淡,“如果你还想让廖主任继续在这儿接受治疗的话,就不要再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我不需要你指导我如何给人看病。我只需要你尽量配合,提供详尽的病史。你提供的情况越多越真实,他好转的希望就越大。现在,请你回答我,他家里头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他以前是不是也曾经这样,只是程度可能没有现在这么重,后来又自行缓解了?” 余秋问了一长串的问题,外头的天色都变暗了,她才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微微点头:“好,今天就先到这里。后面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可能还需要你随时补充相关说明。” 陈招娣又嚷嚷起来:“你都问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这个大夫到底是怎么当的呀?” “你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丈夫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你这个老婆又是怎么当的?”余秋毫不客气地怼回头。 这种人要是不一把头拿住,后面整个诊疗过程他们都别想安宁。不管医生护士要做什么检查治疗,家属都会跳出来指手画脚,充当专家。 余秋绵里藏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廖主任对林贼这么念念不忘。” 陈招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抓着菜刀的手紧紧地攥着,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余秋看在菜刀的面子上,语气又和缓了一些,当然,人生病的时候,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 秘书赶紧朝陈招娣使眼色,就坡滚驴,大夫,那你好歹给我们说说,大概可能是什么情况?导致了廖主任这样,我们心里头也好有个底呀。 “不知道。”余秋仍旧摇头,“可以导致精神状态异常的疾病实在太多了。低血糖症,三性脑病、肺性脑病、药物食物中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