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你想窥探什么?还是你想收集什么情报?” 这话真是提醒了格命群众们,对呀,为什么要私拆人的信件?肯定怀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狗特务!” 人群中想起一阵愤怒的叫喊,顿时如同水滴溅入了翻滚的油锅,窜起噼里啪啦的声响。 众人纷纷附和:“狗特务,抓住狗特务!” 倘若是普通妇人,在如此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早就被愤怒的格命群众打翻在地,直接五花大绑扭去劈斗了。不过县官不如现管,粮管所所长位置虽然不高,却是实打实的实权派。粮管所所长夫人的头衔就成了周国芳的护身符。 格命群众再愤怒,也只是围着她边上团团转,嘴里头愤怒地叫骂着,却谁也不敢伸出手去。 饶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狗特务这顶大帽子还是压得周国芳方寸大乱,嘴里头结结巴巴地否认:“没,我没私拆信件,我从来没有拆过人的信件。” 余秋摇了摇手上的信纸,发出一声冷笑:“那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土里长出来的?” 周国芳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封信原本是邮递员要送到赵家的。周国芳看到上面是男人的笔迹,又是写给李秀云的,顿时就起了心思,直接要过来表示自己可以转交。 结果没想到,真让她撞了大运。她偷偷拆开来一看,里头竟然是野男人写给李秀云的情书。 周国芳当时就乐晕了,立刻拿着信冲到医院来好好打那个这个不要脸的臭破鞋的脸。 嘿,赵大刚平常人五人六的,合着就是个武大郎。 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原本是琢磨着靠着这封信能将这对夫妻给钉死了,却不想被人抓住了把柄,居然叫扣上了特务的名头。 余秋还在步步紧逼:“这信既然不是你私拆的,又是从哪儿来的?哦我知道了,其实原本就没有这封信,这信是你自己写的。写着玩儿的对不对?” 周国芳退无可退。 周围全是人,个个都盯着他,一道道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千疮百孔的窟窿来。 她被逼的没办法,只得含含混混道:“那是……是我写着玩玩儿的,没……没这个信。” 说着,她就直接撕掉了手上的信封,硬生生地往自己嘴巴里头吞,噎得两只眼睛直往上翻也不肯张口。 余秋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感觉这人谍战片看多了。 可惜今儿自己阴险恶毒到底了,就算周国芳再可怜,她也半点儿就此放过的意思都没有。 反正早就得罪了这位粮管所所长夫人,不如一把头得罪死了。 余秋扯着嗓子大喊:“抓住她!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伪造信件,公然污蔑格命干部,到底是存的什么心?” 周国芳这时候才想起来,李秀云除了是郑大刚的老婆之外,也是正儿八经吃国家粮的格命干部啊。 周国芳这下可真是彻底慌了,又忙不迭地拼命否认:“不不不,这信不是我写的。” 说着,她就往病区门口的方向跑,企图逃之夭夭。 原本一直愣在原地的郑大刚这会儿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怒气冲冲地捏起两只钵大的拳头,朝着周国芳怒吼:“滚!” 他本就面容狰狞,如此金刚怒目,真如镜面獠牙的恶鬼一般,逼得周国芳慌不择路,拔腿就跑。 结果卫生院的楼道因为窗户设计问题,拐角处光线暗淡。 周国芳心里头发慌,脚上又没准头,刚没有留意到有人往上走,居然直接撞了上去。 众人只听咕隆咚的一通响,她居然带着那人一口气滚了下去。 这下子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赶紧追着下去,看人到底摔成了什么样。 结果两人滚到楼底,居然上下叠成了罗汉,两张嘴好巧不巧,紧紧地贴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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