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哪门子午觉? “就这一次吗?”余秋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才对了。 黄莺点头如小鸡啄米:“就这一回。你也晓得我家里头的,死活不让我回婆家。” 余秋微笑:“那是因为他们害怕你死在婆家。” 她说话声音又轻又柔,吐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像钢针似的,狠狠扎在黄莺身上。 还不到30岁的女人跟害冷似的打了个寒颤,脸上的神色讪讪的:“小秋大夫你年纪小不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怎么都应该笼住这个家的。” 余秋微微闭了下眼睛,她已经懒得在跟黄莺说任何话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有自主民事能力,她愿意怎么折腾自己,就让她自己慢慢折腾去。 窗户外头传来大丫二丫打闹的笑声,她们正在跟小表弟一块玩,小胖子的笑声咯咯咯的,分外欢喜。 成人与孩童的世界就隔了一扇窗户,窗外的世界是那样的阳光明媚。 余秋戴上帽子口罩,拿消毒棉球给黄莺消毒外荫,打开中单之前,她又抬眼看黄莺:“你例假什么时候来的?要是快要来的话,那就等一等吧。别,我这边刚给你做好了,你身上来了,口子又被月经血给污染掉。” 黄莺像是颇为着急,直接挥挥手:“我七月份身上走了回娘家,后头就没有再来了。小秋大夫,你赶紧给我做了吧,这马上要大忙了,多耽误事情。” 余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睛盯着黄莺:“也就是说你已经快有三个多月身上没来过了?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她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因为必须得压着响度,她的声音又低又急,“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做完下面切口的手术,起码一个月给我不要同房。不然口子还没长好,就又会感染。你这是真的是第一次鼓出包吗?前头是不是自己用针戳破了?” 这样不知好赖不把自己当回事,她就是神仙也没办法让口子长好啊! 从时间上看,黄莺肯定是7月下旬的排卵期跟她丈夫同房的。 那个时候,杨树湾在忙什么?对了,郑大爹有机磷农药中毒,在卫生院住院。 余秋脑海中想到了两个字,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 当时郑大爹随时有生命危险,卫生院的王大夫守了他两个夜班。结果陪床的女儿就连这点功夫都忍不了。 她不是蠢,而是没有心,人家待她再好都没有用。 “咣当”一声响,水盆落在了地上,发出好大的动静。 房门微微开了道缝,露出郑大婶半张脸,全是失魂落魄的神色。 余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都忘了,杨树湾人进门之前基本上没有敲门的习惯。 郑大婶推开了房门,两只腿跟打哆嗦似的慢慢挪进来,眼睛死死盯着二女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他睡了?你眼睛躲什么躲?你就不能给你老娘句实话?” 她一步步逼近,床上的黄莺避无可避,左支右绌地躲闪着,嘴里头试图辩解:“妈,你别这样子,他是我男人。” 郑大婶一巴掌拍上了女儿的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没养过你这种轻骨头!” 黄莺梗着脖子,一点儿也不肯低头:“我这回怀的肯定是男娃娃,我只要有儿子,我就不愁挺不起腰杆。” 郑大婶的巴掌一下接着一下,眼泪哗哗往下淌:“我当初就应该把你丢在野地里头,叫狼把你叼走!我痛了三天三夜,收生婆婆把手伸进去拽出来的你。都说你不行了,我死活舍不得丢了你,我怎么就留下了你这个孽障啊!” 老太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过来,厉声呵斥儿媳妇:“好了,这种东西,你说她有用吗?猪油蒙了心,你能拉的住吗?” “滚,你给我滚。”郑大婶直接拖床上的黄莺,“行,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当我没养过。” 黄莺被母亲拖得差点儿摔到地上。挣扎间,一股浓郁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