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旋风似的朝舒尉彦身上铺天盖地刮了一遍,然后气呼呼的提着裤腰带,冲出客厅时瞥见舒尉彦沏好的红茶,仰头灌下去,扭着小腰砰的一声摔门出去了。 夏季的晨风扫着树叶沙沙作响,一缕一缕吹进明亮的客厅里。 舒尉彦衣衫不整,胸前领子被扯乱,露出胸膛,上面印子几个爪子印,雪白的衬衣皱巴巴的缩在一团,隐隐可见六块腹肌上两坨红印子,恰好就是刚刚琦瑞坐过的地方。 他犹自回味心神荡漾着。 “首长,你有病假吗?” 卫兵从沙发背上露出个脑袋,看着被蹂躏过后的首长。 舒尉彦指了下身体,“你觉得这算吗?” 卫兵摇头,哀怨的看着他。 怎么不打残呢,真可惜。 舒尉彦仰头看着天花板,“想放假啊,好说,我有产假。” 陪产假也是假。 院子里,琦瑞坐在辣椒苗的池子前望着一池绿莹莹的小苗发呆。 大鹅摇摇晃晃走过去。 过了会儿,李精也走了过去。 琦瑞掐住大鹅的脖子晃,“你告诉我,你们将我带到这里是为什么?” 大鹅黑眼睛滴溜溜的转,哀怨的嘎嘎嘎。 琦瑞猛地看向李精,李精咽了咽口水,摸住自己的脖子,他可没那么长。 “学长和你说什么了?” 这么生气。 “他叫我——”话音生生截断,琦瑞紧闭嘴巴,面无表情,不肯说话了。 舒尉彦换了身西装往外面走,看见院子里的一人一虫,张嘴就叫,“扣……” 琦瑞杀气腾腾按着大鹅的小脑袋。 “……子很漂亮。”舒尉彦朝琦瑞笑,带着卫兵离开了院子。 笑的真淫荡,琦瑞咬牙。 牙没咬完,胸前的扣子被揪掉了一颗。 李精将扣子放在他手里,“学长说漂亮,我建议你送给他。” 琦瑞皱眉。 李精道,“可以纵享很多次的丝滑。” 琦瑞,“……” 宅院门外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摇下来,露出舒岳冷硬的脸,“上来。” 舒尉彦迟疑了下,跟着上了车,一路朝市中心的方向开去。 为了避免再和李精扯到扣子为什么很漂亮这件事上,琦瑞直接开了另一个话题,“你为什么怕上次那个人类?” 李精眨了下眼,搬了两个小凳子,怀里抱着一筐晒干的药枝坐下来,垂眼拨弄筐子里的中药药材,轻声道,“我不怕他……好吧,也怕,怕看到他。” “四年前,我刚从大学里出来,在格列顿医院任职,舒楠,就是那个人,是学长的兄长,他来我们医院看病,我那时对他……一见如故。” 再见生情,李精吃错了药般疯狂的爱上舒楠,当时的舒楠刚任职财务部部长,年轻有为,风姿薄发,簇拥在人群之中格外的明显。 舒楠在一次地形资源扩建时摔断了腿,恰好就住在格列顿医院,李精虽不是他的主治医生,但作为辅助,和舒楠接上了话。 他们彻夜聊天,谈医学,谈经济,谈末世,舒楠健谈风趣,几乎瞬间就吸引住了李精。 可倒霉的是,世界上有一种人叫恐同,这种人在对待同性恋上尤其尖锐暴躁,李精现在想想,要是先知道了他是恐同者,就算让自己憋死,也不会告白的吧。 但事实就是这么不幸,他告白了,得到一个恐同症的人激烈的辱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