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第二天在路边经过一家店时,在橱窗看到一双舞蹈鞋。 缎面绑带的平底鞋。 闻梁买下来, 开车回西郊别墅时正好见司机把陈喋带回来。 小姑娘见他还是有些怯生生的,刚刚从学校舞蹈房出来,汗湿的碎发沾在额角,脸颊也红扑扑。 闻梁扫她一眼,转身走进家门。 陈喋跟进去,她见到闻梁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但听周围人的评价和态度就知道不好相处,不敢打扰他,跟张嫂小声打了招呼便准备上楼。 “看不见我?”闻梁说话了,视线不在她身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陈喋脚步一顿,转身挪到他旁边,罚站似的站在他旁边:“闻梁哥。” 最后那个“哥”字轻得几乎听不清。 她羞于叫叠字的哥哥,每次只一声闻梁哥。 闻梁把手里的袋子丢到桌上。 白色袋子,中间有一个芭蕾舞者简笔图案,抽绳是和舞鞋绑带同质地的丝绸,包装得很精致。 陈喋没反应过来,站在旁边没动。 闻梁抬下巴:“打开。” 陈喋动作都跟着他的话进行,抽开系绳,里面是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有舞鞋图案。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唰一下扭头看他。 闻梁依旧端得很稳,八风不动。 她打开来,里面果然躺着一双舞鞋,漂亮精致到她几乎不敢碰。 “这是给我的吗?” 闻梁挑眉:“不然是我穿的?” 她轻轻笑起来,把舞鞋捧出来摸了摸,很快又放回去,重新盖上盒子,眼睛亮晶晶的转过头看他。 “谢谢。”她脸颊有些红,用力抿了抿唇,又唤了声,“闻梁哥。” 那似乎是闻梁送她这么多礼物以来,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再往后,她只笑着说声谢谢,没有了更多鲜活的小表情。 闻梁上楼走进客房――两人关系还没变质前,陈喋便是睡在这客房的,到后来,她大学的专业书也都堆在这房间。 一走进就看到衣柜旁的鞋柜。 那双舞蹈鞋孤零零的留在上面。 她没带走。 这个家里,属于陈喋的东西不多。 她大概也没真正把这当成家。 六年的时间,陈喋一个行李箱就全部带走了。 —— 闻梁最后也没睡在西郊别墅。 人都走了还自作深情地睡在从前两人一起的床上,这样的事闻梁想想就觉得恶心肉麻。 从市中心公寓醒来。 接到了闻怀远的电话,让他回家吃中饭。 对于上次竞标的事,闻怀远心有不满,但奈何如今身体每况愈下,想要管公司的事的确心有余力不足。 闻梁应了声,中午开车回主宅。 佣人们见他回来还有片刻怔忪,寂静一瞬后才叫了声大少爷。 “来了。” 闻怀远虽病了好一段时间,但声音依旧厚重沉稳。 “嗯。” 闻怀远偏头对佣人说:“去叫太太少爷下楼吃饭。” 闻梁拉开椅子在餐桌旁坐下。 闻怀远:“你也好久没回家吃饭了,以后多回来一起吃。” 这样客套的话闻梁都听厌了,连敷衍的兴致都没有。 很快,复式楼梯上,闻乾和傅挽梅下楼。 傅挽梅穿着一席精致套裙,看到闻梁的一瞬间表情冷下来,倒是一旁的闻乾主动叫了声哥哥。 傅挽梅目不斜视地走到餐桌前,完全忽视闻梁。 闻乾轻轻扯了扯傅挽梅的袖子,小声说:“妈,你别这样。” 傅挽梅冷哼一声。 这顿饭吃了没多久,闻怀远终于进入正题:“阿梁,东城的那个项目是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