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多么坚强,可在那一天,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双亲、只会哭泣的可怜小姑娘。 接着画面一转,我看到稍微长大了一些的敖雨泽抱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独自一个人蹲在一间储藏室里默默流泪。 在她的脚边,是一张被撕烂又重新拼起来的画。画很粗糙,但可以勉强看出来是三个人,两个大人拉着中间的小女孩,背景是游乐场的摩天轮。 画的线条十分稚嫩,我能够猜到这幅画应该是敖雨泽小时候画的,里面是她和爸爸妈妈三个人。可这幅画已经被撕碎,就如同那个灰暗的日子里,她被撕碎的心一样。 接下来是一些零散的孤儿院的画面。敖雨泽在孤儿院里渐渐变得孤僻,也经常被其他调皮的孩子欺负。可是自从那幅稚嫩的画被撕碎后,在这些孩子面前,敖雨泽再也没有流过一滴泪。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身上。他对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敖雨泽伸出手,嘴唇轻轻张合。我能勉强认出来他说的:来吧,我给你力量…… 剩下的画面几乎全部是严苛到极点的训练,甚至要超越几乎所有国家的特种军人训练手段。从各种求生知识到贵族礼仪,再到各种机关破解、武器操作乃至千奇百怪的杀人方法,我想,如果不是敖雨泽在训练受伤后会被浸泡在一种特殊的溶液中快速恢复伤势和生机,这样的训练强度根本不是一个女孩子能够承受的。 这个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天天长大,青涩和初期的惶恐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能魅惑任何男子的美丽容颜,和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冰冷的心。只是这颗心自我封闭起来,被表面的绝色和嬉笑怒骂所掩盖,抗拒着一切可能的接近者,使其成为铁幕这些年来最优秀的特工人员。 一幕幕零散的画面,是从她六岁以来这二十年所经历的一切。我曾经想象过敖雨泽所经历的痛楚,但没有想到在毫无畏惧的敖雨泽心底,世界早就被灰暗所取代。哪怕是在铁幕参与训练的那十几年,身体因为训练带来的痛楚,甚至远远比不上失去亲人的悲伤。 不知不觉我的双眼已经模糊,哪怕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实体,只是意识空间中的一个投影。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敖雨泽,怪不得明智轩一直无法真正接近她。身为富二代的明智轩,哪怕是有着开明王朝后裔的身份,哪怕当年曾目睹过敖雨泽亲人的悲剧,也无法真正理解敖雨泽这些年的所有痛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敖雨泽冰冷坚强的内心深处,始终藏着一丝柔软。让我感觉到一丝悸动的是,那丝柔软似乎和我有关,因为有几个一闪而逝的画面片段中,我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接着敖雨泽的眉心出现一条丝线。尽管这条丝线很细,我却依然能够感觉到它的存在。丝线一点点抽出,然后猛地扎入我的眉心,顿时让我感觉到脑袋一疼,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醒了过来。 我的意识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中,随之而来的痛楚瞬间让我清醒。我感觉全身上下像被无数柄小刀划过。不过幸好这痛楚已经比先前轻微了许多,初期的痛楚弥漫之后,接下来渐渐恢复了正常。 也正因为这股痛苦,让我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意识这才算是完全回到自己的躯壳上。不过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似乎比先前虚弱了许多。除了大量失血外,身上的金沙血脉被抽离应该是最大的原因。 “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一旁传来阿华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大吃一惊,原本我以为只在肉茧形成的临时意识空间中停留了十几分钟,想不到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看看四周,竟然垒起了数百条蛇类的尸体,其中还包括四五条巨蟒。剩下的蛇类,也纷纷昂起头吐着芯子,看来随时有可能进攻。 不过我也注意到在这些蛇类的附近,还有一层虫尸。似乎有不少连骨头都露出来的蛇尸,正是被无数的虫子给啃噬掉血肉的。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硫黄味。蛇类大多害怕硫黄等刺激性的味道,我估计这也是蛇群暂时没有攻过来的原因。 “怎么回事?”我脸色大变。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