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说不要碰他时,他心中忽然冒出一股奇怪的颤栗感,因为这点,他也真的没有再去随便碰小孩。 小阿蒙安全起见,还拽了被子塞在他们两人中间。 丘和宜看小孩吃力地拖动锦被的样子,有点好笑,但他没动,任由小孩施为。 咕噜噜。丘和宜脸色微变,他的肚子怎么偏偏在这时候不舒服起来? 他想忍,可怎么都忍不住。 咕噜噜,咕咕。肚子里闹腾得越来越厉害,以丘和宜的善忍都忍不住了。 “噗。”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恶臭。 小阿蒙嫌弃地皱起小鼻子,还抬手捂住了口鼻。 丘和宜脸色爆红。 正好贺椿在此时睁开眼睛停止画符,丘和宜都来不及打招呼,匆忙站起,掀起车帘就跳下车。 外面似乎有人在问他出了什么事。 丘和宜捂住肚子冲忙跑向一辆马车。那辆车上装着便桶,就是为了途中不方便停车时使用。 贺椿也跟着跳下车,小阿蒙忙也要从车上爬下来。 贺椿回头,看小家伙撅着屁股扒在车后栏上往下爬,忍不住咧嘴笑,上去兜住他的小屁股,把他抱了下来。 他现在倒真心希望起这孩子就是他师父,他一定要把这些都记着,将来好好笑话他师父。 小阿蒙站到地上抬头看他。 贺椿低头弯腰,取出几张符纸放到他的小手中,“这个给你用,遇到坏人,就撕开一张扔过去。” 小阿蒙严肃地看手中符纸,认真地点了点头。 贺椿看他这样,真的好想把他抱起来亲他好几遍,不过现在不是他们亲热的时候。 贺椿让小阿蒙在马车边等他,但小孩亦步亦趋跟着他,片刻都不肯离开。 贺椿心里其实也不太想和小孩分开,想着自己能保护他,索性就让他跟着了。 贺椿问过福清,在三辆装人的马车中走了几个来回。这三辆马车并不包括曹氏的车辆,按照福清的说法,曹氏自有老祖宗派来的于管事保护。 最后贺椿还在苏家车队的马车上都贴了一张符。 因为福清打过招呼,苏家车队没人阻止他的行为。贺椿也看到了车顶上的弓箭手和握着长刀的家丁,那位丘夫人显然比他想的更有能力得多。 期间,他经过曹氏的马车,还特意扬手问了坐在车辕上的于管事,“这是我从家乡道观里求来的平安符,据说很灵验,要不要在你们车上贴一张?” 于管事还没说话,曹氏就在里面小声说不要。 贺椿一手牵着小阿蒙,耸耸肩,收起符箓,“不要拉倒。” 于管事虽然迷信,但也不是很相信道家的符箓,现在大夏朝更具人心的是佛教,道教已经式微。 就在这时!难民中突然有人大喊:“杀人啦!那车队的人杀人啦!” 当下难民一阵骚动,不少人被喊醒,但醒来的人都迷迷糊糊的。 有人稀稀拉拉地跟着喊杀人啦。 “抓凶手!那凶手就在那车队里面!我看见了,他逃进其中一辆马车中了!” “大家伙上啊,把那个凶手抓出来!” “上……啊……”喊叫的人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多少人看自己家人和财产无事,又事不关己地重新躺倒。更有人说“睡吧睡吧,别多管闲事”。 安排混乱的杀手们:“……” 而之前联合好的气血骚动的地痞无赖们此时你推我、我推你,“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