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顾长玄闷声笑了起来,而后在苏白头顶重重地亲了亲,帮苏白把衣服穿了起来,似叹似笑:“小白,你这样的话,我怎敢让你离了我?” “我不会和你分开的,”苏白的语气却突然郑重了下来,而后又忽地回身把顾长玄扑倒在软榻上,蹭着他的下巴道:“而且,我就对你这样啊。” “嗯。” “就听你的话。” “小白,” “你让我脱的……” 苏白有些委屈了,他总觉得顾长玄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要离开自己了,可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是听他的话脱了个衣服。 那原本淡红色的眼尾终于变成了艳丽的红色,被眼泪浸染过的地方,风光是别样的佚丽和惊心动魄,顾长玄心里那团强行熄灭的火此刻又有了燎原的趋势,他把苏白拉下来和自己唇畔相接。 敲门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苏白哼唧了一声,朝着门口的方向撇了撇嘴,然后从顾长玄身上蹭了下去,头埋在被子里、带着哭腔道:“怎么又来人了呢。” 顾长玄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唇上,本也有些不悦,可听着苏白那不满足的哼唧声,却又觉得心里重新快活了起来。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顾长玄却把苏白捞到了怀里,柔声哄着:“要不我不让他们进来?” 苏白刚想点头然后继续亲顾长玄,身子都凑过去了,却听见顾长玄又加了一句:“来的是那个落水的姑娘呢。” 苏白眼睛一亮,也不想着亲亲的事了,就直接跳下了软榻,颠颠的跑过去给那个姑娘开门。 郁垒在身后护着,那姑娘迈着小步往屋内走。 “你没事吧,”苏白眉间染笑,却有些羞赧地道:“抱歉呀,我要是不拍你的话,你就不会掉下河了,不过还好你没、什、么、事……” 苏白的话就停在了那里,因为那个落水的姑娘根本就没听他讲话,而是眼含秋波地望着别的地方。 苏白在心底咦了一声,然后顺着姑娘的视线望过去,却只瞧见了衣衫微乱却仍俊美的犹如天神一般的顾长玄。 顾长玄见苏白望过来,眉目温柔,勾唇又是一笑,苏白还未觉得如何,那位叫做柳芙的姑娘却娇媚的挡住半边脸,含羞带怯地叫了顾长玄一声:“恩公。” 苏白虽然不太懂,但还是下意识地回到了顾长玄身边,拉住了顾长玄的手,又挡住了那姑娘的视线。 苏白已经主动示好,顾长玄哪有不回应的道理,就动了动手,把苏白带到了自己怀里。 这姿态过于亲密,那原本还含羞带怯的姑娘突然就变得面如菜色。 “救你的不是我。”顾长玄偏还冷冷清清的开口,“姑娘这一句恩公怕是叫错了。” 那名叫柳芙的姑娘讷讷地站了片刻,羞愤交加,只差没转身跑掉,可抬眼看见顾长玄那张脸时,却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离开。 在今天以前,柳芙还从来没遇到过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她素来是一个有主意的姑娘,曾立志非自己喜欢的人不嫁,可家里仓促地给她定了婚约,要她嫁给杨青九那个病秧子,这叫柳芙如何能同意? 于是柳芙打算以死相逼,只等到父亲母亲过来这边的时候,她便纵身从这河上跳下去,虽然自己并不会凫水,但只要父亲来了,必然能救得了自己。 第17章 拍打 顾长玄让郁垒把这落水的柳芙姑娘带来,为的也不过是让苏白看一眼,好让苏白彻底安下心来。 如今苏白已经见到了人,这目的便也达到了,顾长玄自然没有再留这姑娘的道理,因而三言两语便给人打发了,重新把苏白揽到了榻间。 苏白就乖巧地依偎在顾长玄怀里,丝毫不觉身后的男人因为软玉温香在怀有多么心猿意马,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去,有些懊恼地跟顾长玄撒娇:“我刚才忘了问那个姑娘为什么要跳河了。” 顾长玄哭笑不得,“便是你问了,那姑娘也未必说。” “哦。” 苏白其实就是有些好奇,如今未能得到结果便有些小失落,可顾长玄素来舍不得苏白有一丁点难过,略想了想,就凭空变换出一张薄纸来,交到苏白手里,跟他道:“查离鬼之时,神荼曾帮我调查过这位柳姑娘的夫家——杨城杨青九,你自己看看,或许能明白她跳河的缘由。” 苏白便把那张纸平铺到腿上,仔细认真的瞧看起来,这上面说的东西也不难理解,杨青九的父亲是这杨城里最有权势最声名显赫的乡坤,可偏偏这位杨乡坤的独子,是个从小疾病缠身,连绵病榻的,近来也不知怎了,这杨青九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