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小姑娘,确实不该跟着儿子去赌一个未知数。趁着现在离婚还能保得住些财产,也算是她跟瑾泽夫妻一场应得的。 宋老太太沉默了一会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和你爸都尊重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家里开口。” 跟宋瑾泽打完电话,老太太对江浅浅的态度也客气起来。 “浅浅,既然你们两个都做了决定,那我就不留你了。” 江浅浅看着老太太疲惫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搬家公司的车从宋家别墅驶出,被住在周边的邻居看见,一打听,就知道宋瑾泽跟他的小娇妻离婚了。 这些人也都是s市的富商名流,圈子里的悲欢离合起起落落见得多了。 在他们看来,企业遇到危机的时候,夫妻选择离婚,大多数为了保存财产。只是在法律上分割开来,实际上夫妻双方的生活和以前不会有太大改变。 但这江浅浅却搬离了两人的爱巢,就证明他们离婚不是走形式。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宋瑾泽以往对这小娇妻万千宠爱,如今天瑞集团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小娇妻却跟他离婚跑路了。 这便足以证明,太年轻漂亮的老婆靠不住。看看身边相濡以沫风雨同舟的老妻,这些人都暂时歇了出去找花头的心思了。 江浅浅不知道无关紧要的旁人背后的议论,来到新的住所,看着空落落的房子,她的内心生出几分寂寥来。 想到刚才在别墅里听宋瑾泽母亲问的那句话,“事态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再结合前面一阵子发生的事,她大概猜到了宋瑾泽选择和她离婚的原因。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要和他纠缠不休,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这种原因选择放手。 江浅浅觉得有些难受,她宁可他拖着她一起坠入泥潭,那样她才有理由继续恨他。 可他没有。遇到危难,他的第一反应都是保全她。 就像曾经他在车祸中,毫不犹豫为她挡下飞来的钢筋条。没有任何权衡,完全是下意识地保护。 想到这些,她居然会有一丝不舍! 难道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被人算计,被人禁锢威胁,现在终于解脱了居然会觉得不舍! 理智不允许她有这种情绪。 冷静了几天,她下定了决心去医院。 孩子都满四个月了,她不能再拖,必须趁着对身体有更大的伤害之前,把这个孩子流掉。 在网上预约了医院挂号,江浅浅带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地进了医院。 医院里人员很复杂,她有些担心被人跟踪拍照传得满城风雨,下意识回头去看,却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宋瑾泽给她的保镖之一。 江浅浅微微一怔。 明明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派保镖跟着她? 她为自己心中的一点欣喜而生气。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宋瑾泽一刀两断了,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还用各种卑鄙的手段算计她,威胁她,既然已经离婚了,她就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关系。 她朝着那个女保镖走过去,示意对方跟她到医院的走廊僻静处。 “我已经跟宋瑾泽离婚了,你和你的同事们,以后都不要再跟着我。” 女保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即使听到他们离婚的消息,似乎也没什么惊讶的情绪,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就走。 见女保镖离开,再也看不见,江浅浅轻轻地出了口气。 就这样吧。 现在,她要斩断和宋瑾泽的最后一点联系。 等着医院叫号,见到医生后,得知她要做流产手术,医生询问她是否考虑清楚,江浅浅坚定地说了是。 然后医生就给她开了一堆检查,拿到报告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没了宋瑾泽的特权,在医院看病的过程就跟小时候一样艰难漫长。 再次坐在了医生对面,把报告交给对方。 看病的女医生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对方看完了报告,微微皱眉。 “江小姐,你的子、宫壁比正常人薄很多,如果做流产手术,很可能会对子、宫造成不可逆损伤,以后再想怀孕,就很难了。这可能是你人生中唯一一个孩子,你确定真的要打掉它吗?” 江浅浅犹豫了。 即使她依然不知道做母亲的意义。 但在这种没有后悔药的选择面前,正常人都会犹豫。 “我再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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