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打电话的工夫,陆清竹已经喝完了杯里的苏打水。调酒师听他口音不像本地人,于是就问他要不要尝尝云南本地的好酒。 他从来不喝酒,但对方热情相邀他自觉盛情难却,于是便接下了那一小盏酒杯浅酌一口。 调酒师告诉他,这酒叫醉明月。 他从来没喝过这样的酒,明明度数不低入喉却没有感受到舌尖**刺痛,只是满唇花香浓郁,像是有数以万计的花瓣在口中盛开。 林锦阳从外面回到吧台,看到的就是自家爱人软倒在吧台旁,靥生绯红,一捧栀子花香浸润着半分酒酿醇烈。 瞧见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展颜一笑,明眸皓齿,如丝媚眼含着三分醉态,清纯又柔媚。 彼时他还清醒,知道这等醉酒颓态不能被别人瞧见。 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扑进自家爱人怀里。林锦阳手里的酒杯被他打翻,掺了冰的威士忌顺着脖颈流进他的衣襟,一阵冷意,满身浓烈的酒味熏得他昏昏欲睡。 林锦阳把他抱了个满怀,伸手轻轻摸他头顶柔软的碎发。 陆清竹靠在他胸前抬起双眼,飞红的眼尾宛如两抹艳丽桃花斜飞入鬓,满眼惑人不自知的无辜纯净。 他说:“先生,你怎么才来。” 向来千杯不醉的林锦阳突然觉得自己醉的厉害。 酒吧往上两层就是酒店,抱着自家不安分的爱人走进房间的时候,窗外的天空明月高悬,。 林锦阳没有开灯,只是搂着人一同跌进柔软的被子里。 醉明月,醉明月,当真是让这天上清月都堕入醇厚酒香,**的酒水入喉也有了月色的清冷。 栀子开在姹紫嫣红的云南,低柔幽婉的月色在他雪白的蕊心落下一滴茶花的荼蘼嫣红。 醉酒后的陆清竹多了几分平日少有的恣意柔媚,扬烈如这湿热七月开遍云南的茶花,艳而淡微。 林锦阳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过,那被隐匿在温柔面孔下,惊人的美。 那双烟霞般满盈水色的眼睛,似乎只要一个不经意的暗示,就能让他瞬间理智崩塌难以自持。 他歪着头,扯着他的领口软软地喊他先生。他喜欢极了自家爱人的称呼,俯身奖赏般给了他一个绵长的亲吻。 醉酒后的身体高热又柔软,像一朵开始荼蘼即将颓烂的鲜花,浓郁花香熏人沉醉。 四月的云南空气中隐着燥热,他随手扯下床头用来装饰的云锦缎带遮住那双水色温润的眼睛。没了视线,怀里的人有些惊慌失措地伸出手,于是他伸手轻轻握住爱人纤细的手腕,以一个拥抱的姿势,滚烫的指尖轻柔抚摸着对方雪桂般柔软白皙的背脊。 最后的那一瞬间,他低头隔着纯白的缎带吻住对方噙满清凌水色的眼睛,瓷白花瓣上的颜色褪去,绽出浓烈的赤色。 他眩晕时看到那朵花,美到近乎不真切的绮丽,身下的人软糯地喘息着,眼前还缠着被汗水浸湿的缎带,微微张开泛红的嘴唇向他讨要一个安抚的亲吻。 他低下头再次吻住了他,眼前火般浓烈的花朵褪去,纯白幽微的栀子在他眼底绽开。 他听着身下人细糯柔软的喘息,俯身满含爱意地,扼紧对方纤细不盈一握的手腕。 “宝贝,饶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送到! 大家下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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