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疑的红色说,“我爸的铂金婚戒不小心磕断了,一直没时间去修。今年是我爸本命年,我妈特意用红线缠住断处,将就着给他戴。婚戒我有可能会认错,缠了红线婚戒,我一定不会认错。” 这解释乍一听没毛病,贺关乍一想,“所以你爸没出国,其实是去参加拍卖会。”为不辱智商,他又凝神思索片刻,“有没有可能给你发这段视频的目的,不是让你看周嘉璇发疯,是想通知你,你爸在现场?” 算这货有点脑子,胡云旗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在发现至关重要的细节后,仍想了一夜才得出相同结论。 贺关单手托着腮帮子,盯住画面里的红线,思考中又产生新的疑惑,“发视频的人是谁?是你爸吗?” “我不知道。”胡云旗动作一致,也将探究的视线锁定在屏幕,“假设是我爸的话,他为什么要故弄玄虚,就算不方便打电话,也可以给我短信吧。” 贺关一听乐了,“怎么发?‘儿子,我是你爸爸,我被人关起来了,快来救我’。像不像电信诈骗?” “你他妈少占我便宜!”胡云旗蓦地站起身,用力过猛,差点带倒靠背椅。 还好贺关反应够快,长臂一伸扶稳椅子,扯到伤口痛得想杀人,忍不住冲着对方低吼:“你他妈轻点!被屁炸了啊?!” 胡云旗两耳朵嗡嗡响一个字没听见,自顾自道:“你说的没错,我爸被路守纪挟持,限制了人身自由!他发这段视频,肯定是为了向我求救!” 贺关想想不对,“你刚刚好像说,不知道谁发的。” 胡云旗攥起拳头,已然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管他是谁发的!” “你爸也有可能只是想给你报个平安。”贺关反而显得格外沉着,就是不太着调。 “你家报平安用得着兜这么大一圈子?”胡云旗目露凶光,说着话已扭头杀出病房,“妈的,欺人太甚,我要去酒庄救爸爸!” 贺关不拦着,悠哉望向他汹汹背影,看客似的怂恿道:“你去,你去。路老头手下们下手可狠,打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你记得提前给自己叫救护车。” 胡云旗门前脚步一顿,“吓唬我没用,老子不怕!” 贺关觉得他可能也是个傻子,“挨顿揍又不一定能救出你爸爸,你皮痒欠收拾吗?” “我去报警!” “没证据啊。” “我有视频!” “你也只有视频。” 几分钟前还嘲笑贺关智商低,胡云旗这会儿已经被他三言两语堵得无话可说。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气哼哼钉在门口,双目暴突,直喘粗气。 “冲动是魔鬼。”难得扮演一回智者角色,贺关入戏快,语速不紧不慢,“我见过路老头,虚伪得很,喜欢假装自己讲文明懂礼貌。只要你爸不像我一样日天日地不服管,应该没事。” “到底有没有事谁也不知道。”救父心切,胡云旗能忍住不杀往酒庄,但做不到心平气定,“我难道放手不管,傻坐着干等,等他哪天大发慈悲放了我爸?” “这个嘛……”贺关学起徐百忧,像模像样地皱起眉头思考,深思熟虑一番后,“除了等,也没别的办法。” 耐着性子等半天,等出这么一句废话,胡云旗恼羞成怒,抄起靠背椅只想砸他脑袋。 他深刻自省,“我他妈肯定是急昏头了,才会找你个蠢货商量对策。”放下椅子,决定弃暗投明,“我去找徐百忧。” “你回来!你回来!”贺关也急了,不管不顾地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虽然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