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闪,“你准备安全套了吗?” 贺关一愣,“艹,忘了!” 徐百忧轻扯垂在他脖子下的拼图项链,“到最后能控制住吗?” “难。”强压满腹邪火,光溜溜的贺关抓起毛衣下床,“我现在去买。” “要不,算了?”徐百忧抱膝坐着,小心提议。 “不行!”一着急毛衣都穿反了,“今晚要算了,我以后就废了。” 徐百忧望一望他支棱的某处,乖驯收声不再说话。 长发如墨,通体又如一团雪似的香娇玉嫩,绝美小脸笼着情愫,安安静静。 又明媚又妖娆,简直秀色可餐。 贺关忙掀起棉被把她捂个严实,怕她着凉,更怕自己提不上裤子。 看也不敢多看她一眼,急不可耐地出了库房。 刚把库房门悄悄关上,斜对面的门就开了,泄出一地亮光。 贺关心虚,像被抓现行一样愣在原地。 披着棉袄的顾阿婆立在门口,起夜看见孙子鬼鬼祟祟,也是一愣。 顾阿婆举目眺去窗外黢黑的夜,“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烟抽完了,出去买烟。”贺关一摸裤兜,装得挺像。 “库房有。”顾阿婆慢吞吞回。 “肚子有点饿。” “想吃什么库房有。” “口也渴,出去买瓶冰镇可乐。”贺关窃笑,库房总没有冰镇的吧。 “不用出去,楼下冰箱里有。”顾阿婆走向卫生间,奇怪地扫孙子两眼,又扫一眼他把守的库房门,“看书看傻了吗?家里什么都有。” 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安全套啊!! 贺关心里鬼吼鬼叫。 觉出奶奶已经起疑,再磨下去容易露馅,他只能臊眉耷眼地缩回库房。 隔着一堵薄墙,徐百忧听得清清楚楚。 看向一脸吃瘪相又鬼火冒的贺关,她没忍住,不厚道地铺陈开葳蕤笑意。 他不敢出声,也不敢乱走动,就靠着门板听外面动静,顺带恶狠狠地瞪她。 徐百忧还故意考验男人意志力似的,当着他面,大大方方把衣裳一件件穿回身上。 贺关恨得咬牙切齿,却怎么也挪不开贪慕春光的眼睛,脸色渐渐变得愠恼阴沉,出奇的难看。 玩火要懂得适可而止。 徐百忧迅速穿好衣服,按亮床头的小马台灯,又用手势示意他关顶灯。 暖黄的光,像夕阳落尽前最后一抹余晖,温柔又灿烂。 徐百忧面容沉静,心无杂念,望着它出了神。 她眼不离灯,贺关就巴巴看着她,不觉间,那股子横冲直撞的燥热也悄然转淡。 老年人腿脚慢,到最后外面响起关门声,他已经等的没了脾气,什么邪念都偃旗息鼓了。 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徐百忧,把脸埋入她的发丝间,他还要瓮声瓮气地发牢骚,“我干嘛要对你那么老实。就该说,老子收放自如,说不射绝对不会射。” 徐百忧手往后抬,安抚地拍拍他的脑袋。 “你什么时候回儋城?”贺关把她素白小脸扭过来,壮志未酬地道,“明晚上咱们再来,我保证不出岔子。” “明天一早走。” 今晚的时光像偷来的一般,徐百忧觉得有些委屈他,亲了亲他的嘴角。 贺关不依,拿头顶拱她颈窝,“可怜可怜我,多待几天吧。” 回去又要保持距离不见面,噩梦似的,他宁愿长留在盘河的美梦里。 她也想,但不行,“明晚要参加慈善拍卖会,你忘了?” “忘了。”他一直就没放心上,垂着眼睛玩她的一缕长发。 “贺关。”徐百忧把他的脸捧起来,与她直视,“没听出来哪里不对吗?” 他懒得动脑子,面对面就只想亲,噘着嘴道:“大好机会没睡成你,哪里都不对。” “拜托你正经点。”徐百忧耐着性子,为孩子启智似的,“好好想想,我刚才那句话哪里有问题。” “说停就停,我还不正经啊。”见她眼神嗔怪,贺关勉为其难想了片刻,失忆一般问,“刚才哪句话?” 她放慢语速,“你明晚要参加慈善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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