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我不懂,你告诉我什么叫好好活着?去他妈的爱情,娶有钱的女人,算吗?以前没准真算,可现在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积郁许久的表白终于讲出口,攒了太多的不平,委屈,悲愤,怨懑…… 贺关像在吵架讨要说法。 并且只接受一种说法,我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我,没得商量。 拳头再度攥紧,徐百忧压制着强烈悸动的心跳。 想想跟踪她的神秘人,再想想江茹玉的威胁警告,她不允许自己奋不顾身地去拥抱爱情,去给他回应。 但有一件事她从不曾隐瞒,“贺关,我承认我也喜欢你。” 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她追着自己的心声,紧跟着又道,“我同时也是个很自私的女人。和你谈恋爱需要勇气,需要面对各种质疑和不理解,我有我的工作和生活,不想把有限的时间精力过多耗在爱情上面。换句话讲,如果有的选,我会选择一份简单平顺的爱情。” “少他妈找借口,我不听。” 贺关只认准了她第一句话,黑眸里灼灼的光芒磊落而坚韧,“我坐过牢,但我没强\奸周嘉璇。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女人,也不相信爱情,睡过玩过,对她们都挺混账王八蛋的。但是徐百忧,我不知道我有一天会遇见你,要是知道,我肯定会努力做个让你省心省力的好男人。” 字字诚笃,有力量。 原来最美情话不是海誓山盟,也不是甜言蜜语,而是我不知会遇见你。 徐百忧到底不够无情冷血,被深深打动,忽然而至的疼惜与酸楚,令她眼底泪影蒙蒙。 “哭了?”认死理弄不好又要搞砸,贺关其实如履薄冰,怕得要命。 徐百忧垂着眼睛,点点头。 “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你告诉我,我可以重说。”他心慌意乱,抽出纸巾照她脸上胡乱抹着,“徐百忧,认识你之后我从没正眼瞧过别的女人,真的,有需要都自——艹!” 徐百忧不想听他东拉西扯,抓着他的手下嘴利落,咬了一口。 自家女人必须惯着。 贺关由着她尽兴,拄着下巴颏,继续讲自己的,“你有的选,我没的选,活了三十年没爱过别人。我是脾气差,缺点毛病一大堆,比我强比我有本事的男人也不少,但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爱你的。找的出,我把脑袋给你当球踢。” 徐百忧松了口,留下清清楚楚两排牙印,晃了晃神,手被他反握住。 只听他有些任性,又有些负气地道:“徐百忧,你必须要我。要了我,我才能好好活着。” “我现在给不了你准确答复。” 徐百忧极力保持着冷静与清醒,“我必须查出是谁在跟踪监视我。有结果之前,我们最好维持现状,保持距离。不要逼我,不要让我为难。” “我和你一起查。” “不行。” “嫌我笨?” “你确实不聪明。” “……” 贺关气结。 换做任何一个人说他不聪明,他指定不服,唯独徐百忧,他服服帖帖。 “那我总得干点什么吧?”他问。 “在我给你答复之前,你和周嘉璇江茹玉之间的问题,你自己处理。” 徐百忧不是万能的上帝,做不到□□有术,“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江茹玉握有你以前伤人的证据,以此要挟我离开你,我打着‘只想和你玩玩’的幌子暂时骗过了她。她不蠢,我们再频繁见面,很快会暴露。” “艹,我就知道!” 共事数年,贺关了解江茹玉疑心重,防备心也重的禀性,“她有证据,我也有,这我都是跟她学的。大不了我不干了,撕个鱼死网破。” “你要怎么解决,我不干涉。” 徐百忧充分尊重他,同时也开诚布公地道:“走一步想十步,你要考虑好未来的生计,我不会养小白脸。” “我有胳膊有腿,浑身使不完的力气,也丢不起那人。” 贺关大笑,老毛病又犯了,隔着桌子去摸徐百忧严肃正经的脸蛋,“别板着个脸啊,跟我以前的中学教导主任似的。四十多岁还没嫁出去,内分泌严重失调,只有从抓违规违纪里找快感。” “不要打岔。”徐百忧抓开他的手扣在桌上,“还有……” “还有周嘉璇。” 贺关接过话,不再玩闹,正色道:“她和江茹玉一个套路。我坐牢的事一直瞒着我奶奶,她就拿这个威胁我。说是只要和她结婚,我就能过上好日子,还说要我陪她去参加什么慈善拍卖会。” 徐百忧诧异,“慈善拍卖会?” “嗯。”贺关不觉得这是重点,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说,“我奶奶年纪大了,现在坦白她肯定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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