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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有,只要心念正,百无禁忌。”

    徐百忧转眸,“会怕吗?”

    “怕什么。”贺关不以为然,理由同上,“只要心念正,什么都不怕。”

    徐百忧面露微笑,“嗯,你说的对。”

    她一笑,贺关就莫名不爽,“现在才想起来了解我,晚了点吧。”

    其实这话站不住脚,他不硬拖徐百忧上车,她也没机会亲眼目睹他的工作状态。且不谈了不了解,殡葬行业本来就带着点神秘性和特殊性,人还不能有点好奇心吗。

    考虑到这一层,贺关觉出自己这话说的有些暧昧,有悖于之前下定的壮志雄心。

    “你别误会,我拉你上车,是想把没讲完的话讲完。”他把调性掰回来,冷冷问徐百忧,“你不也有话跟我说吗?”

    徐百忧还没开口,今儿这车窗玻璃像赶在寸劲儿上一样,再次被人敲响。

    这回是金水,等不及搭电梯直接跑楼梯下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贺关干脆下车,带着情绪门甩得响了些。

    金水急得一脑门汗,吞口口水,“关哥,我们遇到点为难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你上去看看?”

    “行吧。”贺关点头,对车里的徐百忧交代,“我上去一趟,你别跑啰。”

    “我能一起去吗?”徐百忧问。

    贺关没多想,“随便你。”

    留金水看车,贺关带着徐百忧走进住院楼。

    他人高步阔走的又急,熟门熟路赶到病房,三毛正伸手扶去一个跪地不起的中年妇女。

    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已满头花白,瘦得形销骨立,脸上写满无望与哀恸,以及流不完的新泪叠着旧泪。

    铁了心要下跪,年轻力壮的三毛竟扶不起她,慌乱无措,自己都快跪下了。

    看见贺关像看见救星,三毛急吼吼喊:“关哥,你快想想办法。”

    贺关不用问也知道她是逝者家属,走上前低柔道:“大姐,地上凉先起来,有事说事。”

    女人泣不成声说不清,只是不停地哭,不停地喊求求你们。悲不自胜身子一软险些晕倒,幸亏徐百忧及时扶住。突然有了陌生的依靠,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女人趴在徐百忧肩头啜泣不止。徐百忧能体察到女人的无助,没有一句多话,径直坐到地上默默相伴。

    贺关见状,眸光深沉,用眼神示意三毛,两个人走去一旁。

    原来她是一位15岁少年的母亲。

    半年前,少年在晚自习回家途中遭遇车祸。抢救及时虽捡回一条命,他却在术后陷入深度昏迷,变成植物人。怀着儿子一定会苏醒的坚定信念,母亲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唯一的骨肉,从没放弃过希望。

    很不幸,伟大的母爱最终没能战胜命运的恶意。

    少年永远地留在了15岁,母亲一夜之间白了头。

    儿子在冰冷冷的医院住了半年,这位母亲现在唯一的心愿,是带儿子回家看看。

    一个并不过分的要求,于情于理都应该得到满足,可实际操作上确实也有难度。

    根据儋城民政局的规定,收殓专用车辆,在接送遗体过程中,不允许开往除殡仪馆以外的任何地方。

    一旦违反规定满足母亲的心愿,公司将面临处罚危险,搞不好还会被勒令停业整顿。

    三毛不敢做这个攸关公司前途的重大决定,只能把难题交给贺关。

    他略作思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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