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声,金水想请你吃饭。” 徐百忧:“可以。” 贺关微怔,“你这么好约?” “本来也不难。”徐百忧清清淡淡地道,“你要约我吃饭,我也会同意。” 贺关垂首挠挠眉峰,不由愉悦笑出声,“亲一次就爱上我了?” “对啊,爱上你了。”徐百忧落落大方,目光笔直看向他,“我这人心眼小,被我爱上的男人最好先把身边的花花草草清理干净,不要等到被我发现,让我去斩草除根。” 虽然听不出是真是假,但贺关仍狠狠心悸了一下。 他像怕了似的收敛笑容,朝她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喜欢心眼比胸还小的女人。” 说完立刻推门走人,仿佛多待一秒钟,都会被看穿最真实的自己。 门忘了关。 徐百忧望着半扇门外先明再暗,缓缓吐出两个字,“笨,蛋。” * 翌日,金怀良夫妇的家宴,四个徒弟全员到齐。 金怀良曾在世界标本大赛中首获大奖,馆里破例奖励给他一套百平米的商品房。几年前儿子结婚,夫妻俩便把房子让给儿子做婚房,又搬回这套两室的老房子。 六楼顶层,没有电梯。 爬楼梯费劲,唯一的好处是早年顶楼加盖出一间屋,盖了就盖了,没被强制拆除。 加盖的小房间没有隔热层,夏天屋里比外面热,冬天屋里比外面冷。 儿子读初中开始注重个人私密空间,不计较冷热,主动搬到小房间里住。金怀良夫妇搬回来后,这屋子就空置下来,再后来变成麻将室,独间独门不扰民。 金怀良夫妇不会打麻将,自动麻将桌是给四个徒弟预备的。 省得他们没事做,争着抢着进厨房帮忙。 金怀良是位严师,平时对徒弟们的要求近乎无情,该打打该骂骂。 回归日常生活,金怀良才会展现出他慈父的一面。 徒弟们爱吃什么做什么,厨房不准进,饭后连碗也不能洗。徒弟们打起麻将,金师母更是变着花样往上送水果零食。 俩口子平时生活太清静,金师母爽朗好客,也喜欢有人气热热闹闹。 徐百忧以前不会打麻将,完全没兴趣,所以学起规则脑子也不太灵光。 牌搭子凑不齐,三个师兄不厌其烦轮流教,硬是把她给教会。 徐百忧到现在依然不会算番数,输得多赢得少,不记牌不上心,只有掏钱的时候最积极。 今天她手气出奇的好,连开三把杠上花。 倒是素有“常胜将军”之称的二师兄李政,把把点炮,愁眉苦脸。 输到怀疑人生,唉声叹气的李政开始抱怨生活:“像咱们这种不能接纳来历不明皮张的正规单位,馆藏标本的需求量又那么点。我已经听不少外地的同行抱怨,没有用武之地,又挣不到钱,准备改行。” 下家熊定方故意喂出六筒,“二师兄,听口气,你也想改行?” “碰!”三张六筒往角落一磕,李政道,“也不是没动过念头。跟师傅学艺七八年,我也想找个能施展才华的地方。顺便挣点钱,好买房买车讨老婆。” “你呀,跟小师妹学学。”孙学虚长他们几岁,习惯于端出老大哥的架势,“平时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别有点钱就吆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