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也只是任由自己的欲望欺近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盯着她微微颤动的睫羽,他喉结滚动,又生出一股求而不得的怨恨,口气不自觉地变凶,“我以前的女人都是倒贴的,老子愿意睡就睡。只有你,徐百忧,我好声好气问你愿不愿意,被你嫌弃,还贱了吧唧的一次二次去找你。再折腾下去,老子都快瞧不起自己了!” 徐百忧身体紧绷,冷冷睨了他一眼,又把眼皮压下去。 “你说怎么办吧。”指关节轻蹭被自己掐红的脸颊,贺关像推卸责任一般道,“我是没招了,要不你跟我睡一次,兴许我就再也不稀罕你了。” 男人真要在性冲动的驱使下做起恶来,女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尽管心跳已经乱得没有章法,徐百忧仍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好,我答应你。但这里肯定不行,约个时间去我家吧。” 贺关愕然一愣。 没想到她能如此爽利的答应。 “你,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莫名有点犯怂,他磕巴着问。 “没有。”徐百忧坦然。 “也没有过男人?” “没有。” “从没做过??” “没有。” “……” 一连三个干脆的“没有”,感觉像被徐百忧强了三次,贺关人萎了,小兄弟也开始疲软鸣金收兵。 徐百忧漂亮得像朵花,他从没想过,这朵花居然是原装未开封的。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冰清玉洁。 是否真的敢睡徐百忧,贺关本来就不太确定,现在知道她还是个处,更不太敢了。 松开她,贺关又开始后悔,就算睡不成,刚才堵着她亲两口,解解馋也好啊。 闷头闷脑地坐回办公桌,他抓起烟盒又丢开,把破笔记本翻得嚓嚓作响。 逃过一劫,徐百忧背靠门板,缓缓吐纳着太平间里有些凉的空气,找回呼吸的正常节奏。 她能大略猜到,贺关是被自己的处女身吓退的。 女人宝贵的东西,往往会令男人感到害怕,但未见得是所有男人。 如果贺关这时候变得更兴奋,反而会令徐百忧厌恶。 他退缩,至少证明他没那么坏。 擦枪未走火,满室寂静,女人不看男人,男人也不看女人。 “你还不赶紧跑?”贺关忽而抬起头,薄唇凉薄讥讽一笑,“不跑,难道真想和老子睡?” 徐百忧不说话,有些青白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像冬日里最寡淡的天气。 “走吧,走吧。”贺关挥手撵人,“你放心,漂亮女人多的是,我不睡你,你胸不够大。” 他也看出来了,徐百忧对他一点兴趣没有,话里自嘲多于讥诮。 像他这样的人,没文化坐过牢,只配去找些胸大无脑的女人快活,哪配拥有徐百忧的待见。 “贺关,去帮我买点东西。”徐百忧捂着小腹,忽然说。 咋还撵不走了呢,贺关不耐扬声,“买什么?!” “卫生棉。” “……” * 平生头一次买女性用品,贺关板着面孔,扫荡似的长臂一拨,把整排货架上的卫生棉全部扫进了购物篮。 拎着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往回走,他越想越憋屈,一路走一路骂。 见过被他吓哭的,没见过吓出大姨妈的。 来就来吧,还差遣他去买…… 脚步停顿,贺关从塑料袋里摸出一包卫生棉,借着路灯翻看外包装。 “……干爽网面……超熟睡夜用加长……42厘米?!” 他拿手比划下长短,这特么快能当围脖使了。 做女人,真麻烦! 领着徐百忧去最近的卫生间,这位爷依然没有好脸色,好像来大姨妈的人是他一样。 但徐百忧进去前让他先走,他也没走,提着塑料袋,闲闲等在门口。 这个卫生间太偏僻,鲜少有人来,进出的感应灯也坏了,贺关担心徐百忧会害怕。 “徐百忧,需要帮忙吭声啊。”他冲着里面喊。 喊完就后悔了,他个大男人能帮什么忙。 里面没回音,他又不放心,“不需要帮忙,你也吭一声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