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把大把时间可以耽误啊。 让你他妈装忙! 贺关暗啐自己一口。 “喂,等等。”他几步追上徐百忧,与她并肩,“我也进去看看,万一是我的东西呢。” 徐百忧没多言,点点头。 * 贺关和徐百忧一同走进接待厅,来到前台。 一对俊男美女,很是亮眼。 帅哥过耳的黑发有点乱,发式过时没有造型可言。 牛仔夹克搭在肩头,食指勾着衣领,很老派的动作,像九十年代挂历上的港台男明星。 还好颜值耐打,臭拽臭拽的一张脸,土里带帅。 美女的穿着打扮则时尚的多。 敞着扣的齐膝卡其色风衣,薄薄的质地垂感很好,衣袖半挽。 里面只简单搭配了v领白t恤和藏蓝色阔腿裤,一双小白鞋若隐若现。 她身材纤细高挑,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气势和气场一点不输旁边的男人。 鹅蛋脸小护士不认识徐百忧,看她和那个出言不逊的男人一起,也能猜到她是谁。 面对真人,鹅蛋脸不自觉地暗暗做起比较。 结果…… 人比人气死人,职业性的微笑变成了没有灵魂的假笑。 原本甜美的嗓音也不复甜美,鹅蛋脸公式化地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徐百忧当然不知道这姑娘的婉转心思,保持着她惯有的客气清淡,“你好,我是徐百忧,胡云旗的朋友,他……” “胡医生不在。”鹅蛋脸没耐心地打断,低头闲闲翻起病历簿,说,“你有事可以打他电话。” 贺关忙着琢磨“徐百忧”到底是哪三个字,一听鹅蛋脸对徐百忧口气不善,他先不爽了。 抓起病历簿甩往旁边,贺关凶巴巴地命令:“你他妈给老子站好,听她把话讲完!” 鹅蛋脸吓得身子一震,像遭遇抢劫一般,动也不敢动。 徐百忧幽寒的眼眸斜睨过贺关,伸手去拿病历簿,还给鹅蛋脸。 她对她说:“我知道胡云旗不在。他给我电话,说把我的东西放在前台,让我来取。” 鹅蛋脸嗫嚅:“请问是,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徐百忧仍客客气气地,“胡云旗把东西放过来的时候,应该有提起我的名字。我叫徐百忧,双人徐,百科的百,忧愁的忧。麻烦你帮我找一找。” 鹅蛋脸被贺关凶,一时没想起来,这会儿猛地反应过来,忙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徐百忧。 一把十字改锥。 徐百忧记得很清楚,昨晚在车里,她已经把它还给了贺关。 向鹅蛋脸道声谢谢,她手里拿着改锥,转头看向身旁的贺关。 面无波澜,也不说话,只用眼神询求一个合理解释。 贺关则飘开视线,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 昨晚改锥揣屁股兜,牙科床硬,躺下去硌得慌,他拿出来随手放在一边。穿裤子的时候,他没忘记,又揣回屁股兜。缝完针徐百忧不知所踪,他等的无聊,把改锥拿出来玩。 玩的游戏更无聊。 离他坐的地方几米开外有一盆龟背竹,他像掷飞镖一样,往花盆土里掷改锥。 玩几次意兴阑珊,改锥插花盆里,他懒得抬屁股去捡。 后来,是真的忘了。 几分钟前徐百忧问起,他才猛地想起来,出现那么一秒钟的自我怀疑。 几步路的事儿都犯懒,没准自己就是故意的。 故意留下点什么,免得两个人一拜拜,就断的一干二净。 这种感觉令人心虚,他对徐百忧撒了谎,咬定自己不记得。 现在徐百忧等他解释,他又更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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