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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朝李政咧嘴笑笑。

    尽管不耐烦,李政还是把烟给他,帮他点上,自己舒舒坦坦吐出一口烟气。

    “二师兄,你知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请假?”熊定方问。

    “我哪儿知道,好像家里有什么急事。”李政半眯着眼睛享受吞云吐雾,不满抱怨,“人手不够还一连请假几天,谁知道是不是真有急事。”

    “小师妹,你知道吗?”熊定方将信将疑,又问徐百忧。

    徐百忧坐离他们不远,托着下颌眼神有点空。

    像是累了,她缓缓摇头。

    忽然想起几天前优质男的微信,点开看,笑脸加一句自我介绍:【徐百忧你好,我是高孟阳。】

    她回了个同样的笑脸,没打字,电话响了。

    是师傅。

    听完电话,徐百忧和两位师兄道别,独自离开。

    李政捅熊定方的胳膊,纳闷道:“你说小师妹长这么漂亮,咋不谈恋爱呢。”

    小师妹是公认的大美女,宣传口几次邀请她做博物馆形象大使,都被她婉言拒绝。

    美女肯定不缺追求者,熊定方想当然道:“眼界高,一般人看不上吧。”

    望着徐百忧远去的背影,李政低低嘟囔句话。

    熊定方没听清,看他像算计什么的模样,小心试探,“二师兄,你想追小师妹?”

    李政咂嘴,“我哪儿敢追,小师妹可是个狠人。”

    “狠?”熊定方没看出来,“小师妹只是话少点,不太爱笑,哪里狠?”

    李政立目,仗着师兄身份,重重敲打白面书生一样的师弟,“狠在比你像个爷们儿!”

    *

    十五分钟的车程,徐百忧到家刚七点。

    长期身处于动物尸体和化学药剂之中,不管下班多晚,人多累,徐百忧已经养成回家先洗澡的习惯。

    就连洗手也必须使用强碱皂,才能有效清除异味。

    时间长了,手部皮肤干燥,脱皮严重。

    胡云旗送了她不少大牌护手霜,她总想不起来用,放到过期。

    洗完澡,将着冰箱里现成的食材做顿早餐,徐百忧没吃多少,回房睡觉。

    卧室也拉着厚重的遮光帘,徐百忧觉轻,一点光一点声就容易醒。

    睡下没不多时,被电话吵醒,宠物蛇主人约中午交货。

    接完电话睡意全消,徐百忧照例去工作间检查蝴蝶标本的干燥情况,然后坐进客厅拼拼图。

    徐百忧从不将完成的拼图装裱上墙,总是每拼完一副,就打散装回盒子。再拆一盒新的,重新开始。循环往复,客厅墙角大大小小的拼图盒子已堆得齐人高。

    看似乐此不疲,又好像在进行一种自我训练,类似苦行僧的清修。

    时间一晃而过到中午,剩余的早餐用以果腹,徐百忧简单休整,出门交货。

    九月的天气,变化无常。

    午后一扫阴霾放晴,清空蓝的令人心悸。

    车子驶出地库,善变的宠物蛇主人发来一条短信,再度爽约。

    眼尾余光掠过副驾驶位的牛皮纸盒,徐百忧回了个“好”字,调转车头,直接开往三医院。

    大师兄孙学的母亲突发脑溢血住院,女孩子心细,师傅派徐百忧去医院探病,有需要可以搭把手。

    老人家病情严重,徐百忧在icu病房外见到大师兄。不知撑了多少个通宵,口罩后的一双眼睛,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眼底淤青横亘。

    也许太过劳累,他摘掉口罩,对徐百忧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徐百忧陪他坐进走廊的排椅,四周很安静,只隐约传来生命体征监控仪器的滴滴声。

    单调,规律,证明人还活着。

    “三天抢救了三次,连告三次病危。”良久,孙学缓缓开口,喉音滞重。

    徐百忧不太会安慰人,走去饮水机接了杯温水,递给孙学。

    “谢谢。”孙学不记得上次喝水是什么时候,一口喝尽,嗓子的干涸稍微得以缓解,“我不敢走,怕错过我妈最后一面。”

    “嫂子呢?”徐百忧轻声问。

    “带孩子回娘家了。嫌我……”一地鸡毛的琐碎实在不适合向单身的小师妹倾诉,孙学自行掐断话音。

    他扯动嘴角,没笑出来,捏扁了手中的纸杯。

    徐百忧像在思索什么,沉默一阵后起身离开,没多久回到原位。

    她对孙学说:“大师兄,我问过值班护士,你母亲的情况暂时稳定。回家吃点东西睡一觉,我帮你守着,你后半夜再来。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孙学知道小师妹以前学医,简单几句话,格外具有说服力。

    身心已经濒临极限,他感激一笑,“好,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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