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东西了,明儿巳时走。” 孟竹嫁人她不可能不回去,孟深再厚脸皮也不能挽留,他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第二日起来时天仍未亮,孟深坐着吃了一碗鸡肉粥,心想后面两日好惨,只能在外面吃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 等到太阳升起,孟溪也已起床,吃了几块糕填饱肚子,便提起包袱往外走。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院子里已经凋谢的茶花,还有义兄晾在竹竿上的长袍,忽然就想到搬来的第一日,他们一起出去买碗碟买茶花。 这两个月把这里当家一样。 但始终…… 她叹息一声,将门锁上,转身离开。 叶飞青今日休息没去酒楼,故而早上不曾起得很早,但却被一个梦给惊醒了。 梦里因为一个姑娘的离去,他痛得撕心裂肺,难以承受,然而醒来时却不记得那个人。 他坐在床上怔怔出神,暗道这人莫非是师妹?最近师妹不在仙游楼,他确实感觉少了些什么,有时候心里莫名的空荡荡的,却找不到东西来填补,叶飞青想,他是想师妹了。 这样的话,他只能去京都了。 孟溪是在下午到的孟家。 见到她,王氏咧嘴大笑:“阿溪,我们都听说了,阿深考上状元了,是不是?哎呀,他人呢?”说着往后看,却并没有看到孟深,“他没有跟你回来?” “定然是嫌弃我们家了。”孟竹冷哼道,“管他做什么呀,倒是阿溪委屈了,给他做了整整两个多月的饭。” 瞧瞧,这两人天生是死对头。 孟溪见祖母等人也出来了,帮孟深解释:“他现在是翰林院的修撰,虽说你嫁人那日不上衙,可皇上赐了恩荣宴……就是请他们吃饭的意思,你说,他怎么能不去?” “这当然不能不去!”孟方庆忙道,“皇帝请吃饭,不去的话脑袋不得掉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原来还有正当理由?孟竹不再说话。 老太太拉着孟溪的手:“这段时间辛苦了,但幸好阿深争气,我们孟家可是祖上冒青烟了!” 王氏笑道:“是啊是啊,阿溪你不知道,最近串门的人特别多。” 孟溪听了皱一皱眉:“大伯母,若是要让义兄做什么事情,可千万要拒绝,也不能收他们的东西。”他才当官,不能被污了名声。 “那当然,我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你放心,我不会替阿深找麻烦的。”她也不敢,那小子不当官时就很不好惹,如今当了状元,她那是要在老虎身上拔毛,疯了不成? 孟溪放心了。 众人见到她回来,忙着去准备晚饭。 孟竹拉着她说话。 孟溪将孟深的贺礼拿出来:“往后你别对他冷言冷语的,不说他是个官,就不是,你们闹了这些年也够了,难道要做一辈子的仇人不成?” 谁让他这么讨厌,孟竹哼了哼,将贺礼打开来,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她看清楚之后,尤其是看到里面画了她跟孟溪坐一起的样子,忽然心头就软了下来。 “哥哥的意思,应该是等你想家了,看看这画,虽然你就嫁在附近,可挂在家里总是一种念想不是。” “嗯。”孟竹点点头,问她,“那你老实告诉我,他可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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