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竹哼了哼:“你就是要跟他去!” 孟溪抿唇。 “我不信祖母会答应。” “祖母为何不答应?如今二房就我们二人,我不陪他去谁陪着他去?”孟溪皱眉,“堂姐,你别胡思乱想了,哥哥如果能考中,对我们孟家也有好处,不是吗?他之前就帮过大伯的,你难道忘记了?” 孟竹反驳不了。 看堂妹心意已决,她红了眼睛:“你一去就两个月,我怎么办,我连话都没人说!” 这才是她生气的真正原因吧?偏偏拿义兄来当挡箭牌,孟溪拉住她的手:“有堂嫂啊,你怎么就没人说话了?再说,你如今也知余捕快住何处,跟他说还不比跟我说好?” 孟竹嘟起嘴:“我就是舍不得你。” 两个月对她来说难以想象。 孟溪好笑:“那我以后嫁人了,你不得哭死?” “你倒是嫁啊!”孟竹捏她脸,“你如果是嫁人,我才不伤心呢,我欢天喜地的送你出嫁。” 孟溪无言。 “不过只要你不喜欢堂兄就行,”孟竹盯着她,“你真不喜欢吧?” 怎么又提这个,此事昨晚就已经让她很是头疼,孟溪皱眉:“我说了,他是我哥哥!”孟深对她来说,是前世临死前陪在身边的人,是她曾看错的人,这世只希望他前程似锦,平平安安,别的,她真的没有多想。 “那就好,他可不是什么良人。”孟竹对孟深的印象太坏,始终难以改变,她觉得堂妹可以嫁个更好的,“你去了京都,除了做饭给他吃外,其他时间离他远一点,我觉得他对你也…… 怀疑她就算了,又开始怀疑义兄,孟溪真的生气了:“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啊?” 可她就是觉得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那么,堂妹这朵鲜花就要插在…… 孟竹重重叹了口气。 却说林时远上回被孟溪拒绝后,一直感觉如鲠在喉。 这也许都不能说是拒绝,因为他原本对她的那种感情是模模糊糊的,他自己都难以确定,可被孟溪挑明后反倒是清晰了,然而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这段时间便是郁郁寡欢。 被派去监视他的护卫马上把事情告知林绘。 儿子从来都不被女色所惑,到了盐镇竟然遇到令他心动的姑娘,林绘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做出了决断。 在二月底,林时远竟然被调回了京都。 接到吏部的通告时,林时远一头雾水。 直到回京后,他才晓得是炎武帝体恤林家,认为林夫人身体越来越是虚弱,他作为儿子应该多陪在身边为好,这也是林绘得炎武帝重用,才能得到的一种殊荣。 “娘,你病情加重了吗?”林时远立即回去探望母亲。 林夫人咳嗽几声:“见到你,我的病算什么。”拉住儿子,“时远,你往后还是不要去外地了,我以后才不听你父亲的,说什么去历练,他这是要让我短命呢!” “其实盐镇并不远……” “不远,也不见你一年回来几趟,不若在京都,你每日都回家。” 儿子这回回京都,便是与那姑娘切断了联系,林夫人放下了压在心头的大石。不过还是要提早给他定亲才好,省得以后他又看上哪个不着调的,那又要令人心烦了。 马上孟溪就要走了,这是在仙游楼的最后一日。 与她很相熟的师兄都舍不得,尤其是叶飞青。 “我真嫉妒你哥哥。”他开玩笑,但心里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羡慕,如果他也有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又问,“你哥哥的病可曾治好?” “没有。” 经过三次针灸,义兄还是丝毫都想不起来,陈大夫都不让他去了。 叶飞青惋惜,给她出主意:“京都名医甚多,可以再试试。” “嗯。”孟溪心里却是想,此事急不得,等义兄殿试过后,一切安定了再说。 “师兄,我现在能看你写得心得了,我会带去京都好好细品的。” 叶飞青很高兴:“好,如有不明白的,等回来我告诉你。” 孟溪点点头。 随后又去与梁达告别。 梁达叮嘱:“去京都了也不能放松,要出师可得给我想六道菜。” “徒儿记住了,师父。”孟溪朝他深深行一礼。 走那日晴空万里。 老太太等人出来送行。 王氏低声跟孟方庆道:“阿溪对阿深真是够可以了,希望他能中举,等以后做了官好好报答阿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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