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你可真够自恋的。” 莉迪亚:“……”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塔特尔大人。”莉迪亚轻轻探出身,看向塔特尔,“……因为约瑟先生一直很排斥我,不肯告诉我详细状况,能不能请您……?” 约瑟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样子。 塔特尔倒是轻轻吐出口气,对莉迪亚说:“告诉你也无妨。” 塔特尔寥寥几句便将整个事件告诉了莉迪亚。 昨天早上十点是莉迪亚和安东的比赛,在这之前,有人从宿舍楼往下走,无意间扭头看到安东门口有血迹淌出,那位选手有点疑惑,上前确认了是血并且敲不开门后,报告给了校方。 校方从外部打开门,发现侧卧在地的安东,血流了一地,还喷溅了一些在墙壁和门上。伤口有两处,一处是脖颈,一处是腹部。 那柄刻有克莱夫家徽的短匕就插在安东腹部,被他单手牢牢握住,据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 莉迪亚沉默了许久。 塔特尔见她交叠握在桌面的双手微微攥紧,又瞥了眼她的表情。 她抿着唇,原本清澈的碧蓝眸子变成略带浑浊的深色。 “是你做的吗?”塔特尔直白地问。 “不是。”莉迪亚抬眸与他对视,“不是我。” “也不一定是选手吧。”莉迪亚想了想,说道,“照刚才的说法来看,在学校的人除了选手,还有校方的人?” “关于这个,”塔特尔淡淡地说,“安东临死之前将胸前的选手徽章摘了下来,握在了手里。” 他面无表情地强调了一遍:“他是一只手紧握着徽章,另一只手紧握着短匕死去的。” 莉迪亚似乎误解了塔特尔的意思,她的脸白了白:“我认为这并不代表是指认我为凶手的意思……” 塔特尔唔了一声,解释道:“事实上我也没有因此而认定你。握住匕首大概是条件反射阻止凶手将刀拔出,许多人被刺后都会有这种反应。但是特意将胸前的徽章取下握在手里就值得深思了。” 他淡淡地补充道:“所以我认为凶手应该是选手才对。” 莉迪亚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又重复了一遍:“那也不是我。克莱夫的家徽人人都可以仿制,凭借这一点就认定是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塔特尔没吭声,倒是他身后的约瑟说话了。 约瑟的语气倒是平淡,没有因为亲弟的死而对莉迪亚恶言相向,只是平静地叙述事实:“昨天从你身上缴获的匕首,拿去与凶器对比了一下,确实是同材质的、一模一样的匕首,有些微微小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合理地怀疑这是同一批武器。匕首虽然不是消耗品,但来比赛的漫长几个月里,带上两三把并不稀奇。” 莉迪亚都气笑了:“你说我杀了人之后把代表身份的凶器放在现场?我是弱智吗?!而且我这次来比赛确实就只带了这一把匕首!” 约瑟无视了莉迪亚的后一句,他说道:“普通人当然不会把证据遗留在现场,但是万一那柄匕首你无法带走呢?” “……” “我弟弟在物理方面天资出众,更是表现为力大无穷。”约瑟扫了一眼莉迪亚,“阁下看上去瘦弱矮小,拔不出那柄被我弟弟牢牢摁住的匕首也是很正常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