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冯熠家的情况,阮棠当初追他的时候摸得一清二楚,并不觉得稀奇。 听到女儿毫不在意,唐芸提点道:“这样的婆婆肯定不好相处,我看冯熠身上那股强势劲儿就是遗传他妈妈,你这得理不饶人的脾气,哪适应得了这种人家。” 父母辈的人都觉得谈恋爱一定是奔着结婚去的,阮棠无语了一下,糊弄道:“什么嫁不嫁的……我跟他没可能。” 女儿和冯熠好,唐芸担心,听到“没可能”,她又有点遗憾:“冯熠这人其它方面倒是挺难得的,就是强势了一点……” 阮棠虽然嫌妈妈纠结反复,但有点理解她,冯熠就像并不美味的鲍参翅肚,明知道营养太高消化不了,直接扔掉也会心疼惋惜。 隔天是周一,从睁开眼睛到又回到床上,阮棠想起冯熠十次,去查看了两次黑名单,确定他已经被放出来了,那么,没有信息和电话,就是他根本没联系她吧? 睡觉前,阮棠翻身下床,打开台灯,在手账本上写:“胡萝卜今天和小脑斧提分手了没有?” “12月2日——没有。但是没联系。” “12月3日——没有,没联系。” “12月4日——没有,没联系。” “12月5日——没有,没联系。” “12月6日——没有,没联系。” “12月7日——没有,没联系。所以,已经分手了?” 默认分手的第二天是周日,阮棠约了陆西宁逛街,顺便把maggie姐的古董首饰盒拿给陆西宁。 陆西宁真心喜欢它,隔了两年得到仍旧欣喜,向阮棠确认道:“真的送我?你不是也喜欢吗?” “嗯,送你。看到它就会想起不愿意想起的人。” 陆西宁以为她不愿意想起的是maggie姐:“我也不怎么喜欢她。不过她店里的东西挺合眼缘,买买东西,不深交,没必要放在心上。” “谁说她了。” 两人刚提到maggie姐,她就打了电话过来,亲亲昵昵地通知阮棠发箍下周三到,问阮棠是到店里取,还是她亲自送到她手上。 阮棠答过周三晚上和陆西宁去她店里之后,又问了下价格,折合成人民币要八位数。 挂断电话,陆西宁“哇”了一声:“冯熠好大方。” 阮棠“科科”了一声:“我能拿到千万遣散费,都是maggie姐的功劳。” “遣散费??你们分手了?” “嗯,上周末他送我回学校后,再没联系过。” 陆西宁无语了一阵,看出阮棠有点蔫蔫的,转而说:“我家今晚办酒会,我们一起去玩吧,说不定能遇到你下一个男朋友呢?” 虽然早想到了结局,还意外收获可以卖了替她爸填亏空的天价发箍,可莫名其妙的,这一周她整个人都丧丧的。 刚失恋的女性反而更注重外在美,以此恢复自信。因此傍晚出席陆氏刚收购的酒店的庆祝宴时,阮棠花了十二分的耐心搭配衣服鞋子包包首饰,化妆前特意敷了面膜。 哪知她把到场的适龄男士看了个遍,也没找到下一个男朋友的人选,倒是看到了上一个男朋友。 四目相对间,阮棠面无表情地率先移开了眼睛,挽着陆西宁的手去另一区拿香槟。 目送她的背影走远,冯熠一阵头痛。 两人一整周没联系,前三天因为出差、应酬,公事繁忙,冯熠没有在意,到了后面,记起自己还有个女朋友,而这位女朋友从未主动打过一通电话、发过一条信息,他原本就存在的不满愈加明显。 在过去的恋爱中,一贯忙碌的冯熠习惯了闲暇时一打开私人手机,就涌进一大堆来自女朋友的嘘寒问暖,他从没尝试过与阮棠这种被动到极点,仿佛他在强求什么的女孩相处。 算了,他没时间也没闲心勉强女人。 已经想明白阮棠不适合自己,冯熠依旧满心烦躁。冯拓拉他过去聊天的时候,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喝红酒。 “陆浔,穿黑裙子的那个是你妹妹?”秦渡问。 陆浔“嗯”了一声。 同为流连花丛的男人,冯拓一看秦渡的目光,就知道他看上人家了,赶紧说:“你晚了一步,陆浔妹妹刚刚订婚。” “我喜欢的是她旁边那个穿红裙子的。”秦渡用香槟杯点了一下阮棠,“身材虽然不如陆西宁高挑,但相对于陆西宁那种明艳夺目的大长腿,她这种又纯又欲的长相更难得一见。” 看起来很年轻,眉宇间带着几分十几岁小姑娘也未必有的幼齿感,但气质和普通的纯情小女生截然不同,有种漫不经心的小性感。 不谙世事、又纯又欲,男人对这种类型的女孩最没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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