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上课迟到地爬到阮棠的梯子上,问:“那女生长什么样,漂亮吧?” “大美女,身材超级好,脸蛋超级美。” “送她回来的男人呢?是高富帅还是糟老头子?” “是黄世仁。” 糊弄走室友后,阮棠本想躺下睡回笼觉,手机突然响了,是唐芸打来的。 按下接听后,阮棠还没来得及叫“妈”,唐芸便急着报喜道:“宝贝,你不要担心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误会了,冯熠不签你爸爸送去的补充协议,是不想收咱们利息,他让人重新拟了一份,已经签好送来了,无息延迟三个月。冯熠这人真是好,年纪轻轻太会做人了。我就说嘛,你爸爸做生意几十年,有信誉口碑好,这次是运气差,几件事情赶到一起了,冯家不会为难咱们的。” 阮棠“哦”了一声,翻着白眼想,冯世仁才不会无缘无故的行善,宽限这三个月,是她阮喜儿卖身换来的。 冯熠已经兑现了承诺,阮棠想了一下,下床收拾好自己后,给他大侄子打了通电话。 订婚宴之后,冯卓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信息给阮棠,阮棠都没搭理,也没和他说冯熠差点变卦的事儿。 她不想再跟这个人多掰扯,电话一通便开门见山地问:“你现在忙不忙?有没有时间聊几句?” 冯卓恋爱经验足,听到这话,立刻嗅出不对,为了再抢救一下,说:“你在学校?我就在你附近,过去找你吃午饭,边吃边聊?” 阮棠想了一下,高冷地“嗯”了一声。 冯卓其实还没起床,丢开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洗澡换衣服刮胡子,把他那辆骚包的亮红色超跑开到阮棠宿舍楼下时,也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接到他的电话,阮棠随便用手拢了下头发,在运动裤外套了件大衣,连润唇膏都懒得涂,踩上运动鞋就出门了。走进电梯,她照了下镜子,忽而记起当年还喜欢冯卓的时候,每次和他见面前都恨不得翻出衣柜里所有衣服,一件件地试穿。 走出宿舍楼,看到人模狗样的冯小少爷,阮棠突然原谅了自己当年的眼瞎,不止男性,女性也是视觉动物。 不过二十岁的女性除了看脸,也看修养和才华,这两样冯卓都没有,阮棠就没接他送上的花。 午休时分,宿舍楼下人来人往,冯卓的人和他的车一样拉风,不止来来往往的女生,连宿管阿姨都隔着窗子不断张望。 阮棠小小的虚荣了一把,打着哈欠对冯卓说:“我下午还有课,就在学校里吃吧。” 冯卓点了点头,笑着赞美道:“棠棠,你素颜真好看,和高中时一样清纯。” 阮棠闻言冷哼了一声,她当初要不清纯,能被他这种智商捉急的渣男骗么? “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说清楚,分手后还是老死不相往比较好。”她本来就不认同什么分手后还是朋友,之前是碍着冯卓帮了爸爸,不好完全不搭理,冯熠这么一插手,连这点心理负担都没了。 见冯卓发怔,阮棠冲他笑了笑:“我家的事情,感谢你费心,我特地找你说这些,是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阮棠的语气和态度,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更不是假惺惺的以退为进,冯卓心中一沉,隔了半晌才说:“过去我的确做错了,现在你不信我也是正常的,能不能给我些时间证明自己?” “我不是不信你,是不可能再对你产生感觉了,而且没什么对啊错啊的,我也没比你好哪儿去。” 冯卓一贯绅士,确认再无可能之后,仍和阮棠到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了一顿还算愉快的午餐。 家里的危机暂时解除、彻底和冯小少爷说清楚,阮棠烦了那么久,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 冯熠的爷爷已经九十岁了,人老了都爱热闹,每到周五晚上,全家人都要推掉应酬,陪老人吃饭。 富在深山有远亲,不止自家人,冯熠的二爷爷、姑奶奶家的人,也时常周五过来探望老爷子,顺便讨点好处。 回国上班的这几年,冯熠越来越讨厌周五的聚餐,刻意拖到晚饭结束才到老宅。 这个时间,众人都聚在客厅陪爷爷聊天,偏厅相对安静,于是冯熠一进侧门,就听到大堂哥冯省对父亲说:“表叔这事儿,冯熠做得太过分了,总得给长辈留面子。开会的时候当众说的那么难听,再调表叔去管仓库,这不是逼他辞职,以后做不成亲戚吗?姑奶奶昨天跑来找爷爷哭,问爷爷咱家现在是不是冯熠做主,你和爷爷说话不算,爷爷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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