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结实是真的,一年到头都不怎么生病。除非是阿晔不舒坦时,连累到阿曦,龙凤胎极有意思的一点儿是,阿晔生病,阿曦纵没什么事,也是恹恹模样。 余幸想想就觉有趣。 何子衿陪余幸说了半晌话,中午吃过饭,下午方回了自家。 余幸本是八月份的日子,约摸是头一胎的缘故,七月二十就发动了,半宿就不舒坦,阿冽连忙命人请了产婆过来,产婆是老手,一看就知是要生了,连忙与丫环们一道搀了余幸去产房,阿念这里又着小丫头去二房传话,着人过去通知他娘。大半宿的,何老娘住在后一进,也没听见动静。待得天明,才晓得孙媳妇在生孩子。 沈氏余幸发动就去了儿子那里,就在屋里守着余幸呢,何老娘连忙问何时发动的,知道是夜里,何老娘瞅瞅天时,道,“这一头胎,多是慢的。”让孙子不要着急。 阿冽哪里能不急,就是俊哥儿兴哥儿也跟着在嫂子屋子外头转悠,何老娘好笑,“你们转悠个啥,回去吃饭,还得上学呢。” 俊哥儿道,“这不是急嫂子怎么还不生么,祖母,我记得大姐生阿晔阿曦时,一个时辰就生好了。嫂子这半宿就开始生了,怎么还没生好。” 殊不知,他哥也是急这个呢,就怕媳妇出事。阿冽在院子里转得人头晕。 何老娘不愧一把年纪的人了,很是老神在在,道,“你姐姐那样的少,当初你们娘生你姐时,可是足足折腾了一个白天半个晚上,才生出来了。”带着孙子们去吃早饭,阿冽哪里有吃饭的心,让俊哥儿兴哥儿陪着祖母去了,他还在外头守着。 直至巳时末,余幸挣扎着生下一子。 产婆出来报喜时,阿冽都愣住了,问,“不是闺女?” 产婆满面是笑道,“大爷,是儿子,母子平安!”然后,那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就冒了出来。阿冽一直盼闺女来着,结果媳妇生了个儿子,有些吃惊,一时没反应过来。何老娘可是一直盼重孙的,不过,大家都说孙媳妇肚子里是重孙女,她老人家很是遗憾了不少日子。如今真是祖宗保佑,孙媳妇竟生的是重孙!何老娘如何不欢喜,一迭声道,“阿余啊,拿大红包!两个!”赏了产婆两个大红包,把产婆高兴的了不得。 何老娘就迫不及待的进去看重孙子了,阿冽连忙扶着祖母,祖孙二人进去时,孩子已是洗过包好了就放在余幸枕畔。 阿冽是见过自己小外甥小外甥女们小时候的,到自己儿子时,那种巨大的喜悦又是另一番滋味儿。阿冽大步上前,握住媳妇的手,拿手给媳妇擦一擦额上的汗,余幸累极,脸是苍白的,唇上亦无血色,整个人却是透出极大的喜悦与满足,眼睛里是说不出的温柔,道,“是儿子。” 阿冽以往觉着刚出生的小孩子丑的不得了,但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就是怎么看怎么俊,阿冽看一眼就拔不出来了,直道,“看咱儿子,生得可真俊。” 新升任母亲一职的余幸显然也是进入了与丈夫同等的审美状态,道,“眉心像你。” 阿冽道,“眼睛像你。” 余幸,“鼻梁像你。” 阿冽,“嘴巴像你。” 好吧,听这俩人的话,沈氏都要忍不住笑场了,何老娘也忍不住凑过去看曾孙,又道,“阿冽你看看就行了,老亲家也惦记着呢,赶紧去给老亲家报喜去呀!” 一家子都忘这事儿了,其实,家里这许多下人,打发下人去一样能报喜。但这样添丁的大喜事,自然是阿冽亲去的好,阿冽轻轻握一握妻子的手,道,“我去去就回。”起身就要去太岳丈家报喜。 沈氏叮嘱一句,“别忘了也去你姐姐家说一声。” 阿冽道,“娘放心,我晓得。” 阿冽两处报了喜,何子衿余太太都是闻信立刻起身过来的,都是实在亲戚,见余幸平安生产,喜悦自不必言。尤其余太太,虽然何家一向宽厚人家,并不重男轻女,但孙女这头一胎,尤其是余巡抚眼瞅要致仕,余太太自然是更盼着孙女生个儿子的。俗气一点儿说,有了儿子,孙女在婆家就真正的站住脚了。 余太太看过孩子,喜的了不得,因余幸吃过东西睡了,余太太又见过服侍小哥儿的两位奶娘,一众人便去了何老娘屋里说话。余太太笑道,“阿幸这是头一胎,算着是八月初的日子,我想着,头一胎多有早的,估量着也就是这几天。我正在家里算日子呢,阿冽就去了。”又问是什么时辰发动的,听说是半宿发动,余太太算一算孩子出生的时辰,笑道,“虽说是头一胎,生的倒是顺遂。” 阿冽道,“都说顺遂,我在外头等的浑身冒汗。” 余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