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着鸡鸭鱼肉的尽管买来,中午吃好的,她老人家请客。 何子衿笑,“我也没料到阿念能考上哪,以为今年就能考个童生,不想名次还真不错。今儿中午是得吃好的。”命丸子接了银子去置办酒席。 何老娘呵呵笑,“我也没料到,可见的确是用心学了的。” 何子衿自不会扫祖母兴致,却也晓得,北昌府人文上欠缺一些,功名好考些也是有的。待得晚上何子衿说起这事儿,阿念却并不这样认为,阿念道,“也不只是好考,阿冽的文章虽不是一等,考秀才也能搏一搏的,倘是学的狗屁不通,再如何好考也考不上。一府也有上千人考秀才哪。” 何子衿道,“我记得你考秀才时,一府能考二三百秀才出来,怎么北昌府就只有一百位。” “地方与地方也不一样的,名额都是有变化的。像蜀中,文教好些,我考那年秀才试录了两百四十八人,这是整个蜀中一年的秀才人数。北昌府文教寻常,秀才试的名额就少,待得秋闱也不同,如北昌府,三年一度秋闱,每科只准录四十名举人。一则北昌府人少,二则贡赋不同,考生人数也不同。”阿念道。 何子衿不禁唏嘘,“我还说北昌府功名好考哪。” “朝廷早防着这种迁户籍往偏僻处考功名的事儿呢,想一想,这儿纵学子们念书不比中原地区,但一科只录四十人,也都是拔尖儿的。这样出来的举人,去帝都春闱时方不逊于别地方的举子。”阿念与子衿姐姐细说这当中的差别。 何子衿自从做了县尊太太,见识委实涨了不少。 倒是江仁一行,二月初去了北靖关,回来时已是三月初了,阿冽同江仁一道来了沙河县。见到阿冽,何子衿很是惊喜,笑着打趣,“唉哟,秀才相公来了。” 阿冽刚成了小秀才,暂不适应这身份,有些不好意思,道,“姐你也打趣我。” 何老娘见着秀才孙子更是眉开眼笑,拉着孙子的手道,“不是打趣,你原就中了的,这是实话。”又赞孙子,“比你爹当年中秀才早好几年哪。” 阿冽实话实说,“我也没想到能中。” 何老娘道,“名次也很好,你姐姐、姐夫都说你考的好。” 阿冽笑,“这也是侥幸,跟阿念哥这种天才是不能比的。” 何老娘道,“阿念是文曲星,你是自己努力的,不一样。” 阿念:说得他好像没努力过似的。 大家说笑一回,何子衿让丸子去接阿晔阿曦过来,何子衿就问江仁,“阿仁哥不是说半月就回么,如何耽搁到这时候?” 江仁含糊道,“去之后难免各处走动一二,一来二去的,就耽搁了几日。” 何子衿便暂未多问,先是与阿冽说话,问他考试时的事,阿冽道,“我只当试一试,也没觉着如何,因是就是在州府考,离得也近,我就跟平日里写文章做课业一样,不想就顺顺利利的过了。学里有比我课业好的同窗,考前烧香拜佛的,兴许是太紧张了,反是没过。后来考完看他答的考卷,远不及平日课业。很是可惜。” 阿念道,“得失心太重,反倒失了水准,你这样就很好,放轻松,平日里如何,考试就如何。” 阿冽点点头,很是认同阿念说的,想来这一番秀才试,也积累了一些自己的经验,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 一时,阿晔阿曦被接了回来,他们有将将一年没见过阿冽大舅了,对于他们两岁多的人生,这实在是太长的时间,以至于都不怎么认识大舅舅了。好在,阿冽会哄孩子,不一时就把两个小的哄熟了。 待得中午纪珍兴哥儿过来,家里又是一番热闹。 尤其兴哥儿,把自己大哥郑重的介绍给自己好朋友阿珍认识。 直到晚上,何子衿才晓得江仁晚归的原因,江仁叹道,“先时刚回来,正高兴的时候,不好提这事。我这去北靖关,因有江姑娘一路相伴,事事顺遂。不想我们这要回来时,江姑娘的未婚夫出了意外,我就多留了几日,帮不帮得上忙的,总得尽尽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