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纵横,细数自己的耿耿忠心,一个皮条客也是有忠心的,这一点苏熠辉也不能否认。 老皇帝看事情转成了这样,这苏熠辉也不该跪在地上了,人家是查案去的,是为国拉出细作来的,立马叫道:“苏将军,快快起来!” 苏熠辉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小臣与太子吃过金国很多亏,所以心里着急于大周目前的境况,如果让这些探子继续在汴京城里,对大周来说当真是危矣,这次是侥幸,难道次次会侥幸吗?” 柴徵踏出一步对着老皇帝说道:“父皇,苏将军所言极是,既然苏将军已经介入此案,不如让他协助六扇门一起查案?” “六扇门?!”皇帝看向柴徵,柴徵疑惑道:“这种事情不该是六扇门去查处吗?” “陛下,从唐朝开始朝廷设立六扇门就开始查处细作和重大要案,这事情确实应该六扇门来处理。”李茂站了出来。 皇帝脸色微变道:“六扇门已经多年不用!” “父皇,那不如就借着这个事情让六扇门重新启用?”柴徵说道。 “太子所言甚是,苏将军为人机敏,能从蛛丝马迹追查出如此多的人员,想来他已经有了成算,再让六扇门一起介入,也能让六扇门以后担负其应有的职责。”李茂出来附和道:“陛下,此事不彻查,这是会动摇国本。” 蔡青站出来说道:“兹事体大,不可贸然兴师动众,又到年关了,只怕会让汴京城人心惶惶。更何况如今六扇门已经形同虚设,要启用也该从长计议。此事不如放到过年之后再议?”蔡青乃是官场油子,出现这种事情,他最大的能耐就是打哈哈。 柴徵说道:“大相公能说详细些吗?兴师动众所指为何?按照苏将军所言去筛查,查出来之人,基本上不会有错,查个细作,跟京城人心惶惶有什么关系?” “殿下,就算是有苏将军所言的特征,您能保证一定是敌国的奸细吗?”蔡青说道:“我朝素来仁厚,此事必须慎重。大周如今一派昌盛,若是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京城不安,影响了民心反而不好,更何况今年还有金国入侵,虽然最后保州和代州都无事,终究也需要一个祥和的新年,来安抚天下百姓的心。” 柴徵看向蔡青,笑着说道:“大相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就算不是敌国的奸细,有这几样特征的,大相公以为是什么人?要么就是江湖门派之人,要么就是朝堂之中有人豢养的死士或者眼线。难道就因为是国内的人养的这些人就算是冤枉了,若真是那样的,孤以为更加其心可诛!一个大臣养这些东西要做什么,谋反吗?再仁厚,可以容忍谋反?大相公是想要粉饰太平,还是说要包庇细作?”说道后面就开始咄咄逼人了。 “殿下,说这样的话,当真是诛心之言?难道是对满朝文武都有怀疑?” “孤以为满朝文武,在市井茶坊所言皆是不小心流露,即便查出什么来,孤以为也不必进行追责,那不过是无心之失。但是这些细作必须得拔除,这是哪一朝哪一代都没有办法容忍的。大相公是怕孤太过于急切了,但是孤也说了处理那勾栏瓦舍之中的事情,不针对于朝堂,不会伤筋动骨,此事贵在神速。”柴徵说道。 皇帝心里也瘆得慌,若真是这样,岂不是整个汴京城都是探子了,顿然觉得太子说得对道:“如此就让苏将军协助六扇门彻查奸细之事。” 柴徵仰头说道:“但是名单上的人员都有嫌疑,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有生变,儿臣恳请立刻派人去将这些嫌犯逮捕。另外,父皇,这次我们主要还是只要把这些探子,拔除而已。并非要针对朝臣。若是当真有人透露了一二,并非是自己所愿,儿臣也以为不必追究。勾栏瓦舍毕竟不是什么朝廷重臣的府邸,顶个整治的名义,查抄一下,也算不得人心惶惶。。” 皇帝一听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些在勾栏中有相好的大臣,都是兄弟连襟的,此刻心头也是瑟瑟发抖中,听见太子说这么一句,心里陡然一宽,这个意思是如果不是故意就不追究? 而且是连王太尉也不追究了,这次可是可以扳倒王充的好机会啊!他不用这次的机会吗?可见这个太子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 只见李茂跪下道:“殿下所言皆是为大周考虑。殿下回国不过短短时间,已经能通盘考虑大周之局势,乃是大周之幸也。陛下,我朝开封府尹一职,素有皇储担任的旧例。何不今日就封了殿下为开封府府尹之职,让殿下坐镇开封府?” 这话说的是极有道理,开封府这一个职位,在大周乃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官职。寇相、包龙图都曾任这一职,而大周初期的高宗皇帝和宪宗皇帝为太子的时候出任开封府尹这个职位。所以太子任开封府尹一职,绝对是天经地义。并且登上这个职位之后,查细作更为变得名正言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