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在锦华殿。” 皇上的神情一滞:“是…是什么药?” “让女人永远无法生子的药。” 他的拳头紧了起来。沐沉夕还记得那几年,人人都说姑姑宠冠六宫。皇上也确实常去她的宫中,那段时间几乎不往别的宫跑。 姑姑还曾对她说过, 陛下一心盼着她能生个小皇子。那时候沐沉夕还不以为然,觉得皇上也太贪心了,都有那么多皇子了,甚至很多像裴君越一般,他都不记得了,怎么还要生? 但姑姑说,她若是有了孩子和旁人不一样的。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她那时只是甜甜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沐沉夕问过长公主,她也是满眼笑意:“和喜欢的人生的孩子,自然是和旁人不同。皇兄生性凉薄,对待后宫嫔妃鲜少动心,仅存的一些情意,全都给了你姑姑。” 那时候她还是不明白,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还能和那些妃嫔诞下子嗣?如果是喜欢,为什么姑姑也时常皱眉不展。 哪怕是宠冠六宫,也常常是期盼着皇上的宠幸,却也经常失望落空,孤枕难眠。 但沐沉夕知道,哪怕他再凉薄,对她姑姑也存了些许真心。哪怕只有一点,就足够他追查下去。 谢云诀纵马而来,手中还握着一只玉牌。那是拔得头筹之后的信物,凭借这信物可以领千两黄金。 沐沉夕起身上前,他伸手将玉牌递到了她面前:“以后想要的东西,我替你赢回来,不需劳烦旁人。” 她接过玉牌,指尖勾住了他的手指,嘴角咧开:“你方才欺负他们欺负得有些厉害了。” “可…可不是么。”打马赶来的凌彦喘着粗气,“本以为郡主不出手,我还有机会争一争,毕竟是…是那么多黄金。”他幽怨地瞧了谢云诀一眼,酸溜溜道,“谢大人也真是深藏不露,以前怎么没发现?” 沐沉夕得意道:“这就叫扮猪吃老虎。” 话音落下,凌彦没绷住,噗嗤一口笑了出来。 沐沉夕回味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骂了谢云诀是猪。谢云诀倒也不恼,只是默默留下一句:“后日回府,将新编纂的《辞书》抄写三遍。” 凌彦笑得很厉害了,没想到沐沉夕都离开太学多年了,还躲不过抄书的命运。 谢云诀扫了眼凌彦:“大理寺积了十年的旧案,限你一个月内全数处理完。” 凌彦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眼中泪花闪闪。他和沐沉夕四目相对,顿时产生了些许惺惺相惜之感。 远处齐飞恒也在看着沐沉夕,今日她并未上场。看来虽是捡回一条命,却还是受了伤。浓妆艳抹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苍白的气色罢了。 计划还是可以如常进行…… 骑射结束,皇上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上,对表现上佳的少年们予以赞许和赏赐。但所有人都看得出,陛下有些心不在焉。 沐氏那位遗孤不知说了什么,让陛下如此失态。大臣们心里犯着嘀咕,揣测纷纷。 而沐沉夕,就像是在河边投石子的顽童,对于自己掀起的层层涟漪似乎毫无察觉。 晌午前,骑射完毕的少年们便骑着马一起去了远处的山林之中捕猎。 沐沉夕看不到谢云诀,百无聊赖地寻了一处僻静之所小憩。为免旁人打扰,她特意寻了一株高大茂盛的树,在树杈上惬意地闭着眼睛吹着风。 斑驳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 她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到了脚步声。沐沉夕没有动,不一会儿下面传来了女子的声音,那略有些尖锐的嗓音,一听便知是孟颜的。 “打听到了没有?太子殿下真是在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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