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而且她夫君这戏可比她好多了,非常富有层次,不仅符合了他一贯的清冷沉稳,又表现出了与往常不同的失态。 一个自视甚高却骤然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努力隐忍情绪却终究是无法自制的深情世家公子的形象跃然眼前。 若不是自己也身在戏中,沐沉夕简直想立刻拜他为师。 “裳…裳儿,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事?”谢云诀叫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仿佛是字有些烫嘴,一边说一边皱眉。旁人听着只以为是谢云诀情难自已。 风裳也是虎躯一震,偷眼瞧着谢家夫妇,尤其是沐沉夕。见她脸色苍白,全然是一副温良恭俭,被辜负却又忍辱负重的贤妻模样。 风裳低了头,嗓子有些嘶哑:“我…我对公子的情意是真的。” 话音刚落,长公主便嗤笑道:“情意是真的?那日酒宴,多少双眼睛看到你和人偷情,你当所有人都眼盲么?” 风裳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长公主,似乎难以置信。沐沉夕忍不住摇头,她作戏还是欠缺些火候,太过浮于表面。不似她夫君那般走心又富有感染力。 “原是家丑,不想外扬。但今日也无法隐瞒了,风裳,你那日在长公主府上与王公子私会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晓了。”沐沉夕沉声道。 “王公子?”大理寺卿一指风裳,“那是何人,你从实招来!” 风裳低着头不肯多言。 谢云诀低沉着声音问道:“王羽勉?” 风裳抬起头,眼眶含泪:“公子,我——” “你何时与他相识?”谢云诀瞧着她,眼眶也有些红。这模样,若是让长安城里的姑娘们瞧见了,怕是能直接生吞了风裳。 “我与公子相识以后,虽一直倾慕公子。可是…可是公子素日公务繁忙,我一人独守空闺,盼得久了,觉得与公子越行越远,无法长久。后来无意中在郊外踏青时结识了王公子。他…他待我很好。”风裳抹了抹眼泪,“他还赠了我许多东西。” “只为这些?” 沐沉夕冷笑:“只怕不止吧。”她抬起眼眸看着谢云诀,情真意切,“夫君,我之前不愿同你细说,只是怕你伤心。但那日在公主府撞破她的奸1情之后,我便查过她。风裳,你接近我夫君,可是另有图谋?!” 十殿下忽然开了口:“此处是公堂,郡主妹妹想处理家事,还是等回了府,关上门再说。” “我要说的便是与此案有关之事。”沐沉夕撑着身子站起来,手指着风裳,“我怀疑,风裳毒害太子殿下,幕后主使便是王羽勉!” 话一出口,众人骇然。十皇子脸色顿时很难看,王家是他的母族,王羽勉与他是表兄弟。 毒害太子的罪名若是落在王羽勉的头上,那么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他想要争夺储君之位谋害兄长。 他原本只是来看个热闹,没想到谢府这件事的矛头竟然指到了他的身上。 “十弟,我们只是来听审的,该如何审这个案子,还是交给王大人。”四皇子出言制止。 大理寺卿总算是意识到,这一次的案子并不是宅院里的争风吃醋那么简单。事情涉及太子,本就棘手,现在又牵扯了四大世家之一的王家,还是大理寺卿的本家,更是让他不知所措。 沐沉夕抬起头,瞧着上方的大理寺卿:“王大人,可否让我的贴身侍女到堂上来,此事还需她作人证。” “这…” 谢云诀的手已经是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唤道:“叮咛!” 谢大人平时处事云淡风轻,今日已然十分失态。但所有人都能理解,毕竟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这样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尤其是谢云诀这般,素来只有女子爱慕他,为他要生要死。 叮咛本就在一旁,此刻快步上前跪了下来。 “你说说看,你是如何寻到风裳的。” “夫人那日自宋夫人处回来,便听闻有风裳的存在。还听了传言,说是风裳腹中已经有了公子的骨肉。夫人不愿意谢家的骨血流落在外,于是命我去寻她。原本我也没有头绪,只是忽然一日有人找到我,说是知晓我要寻的人在何处。” “我偷偷去瞧了一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