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就算是吃不下也要喝完,免得便宜了裴君越那臭小子。 沐沉夕沉不住气,哼哼唧唧叫了起来:“好疼……云郎……” 谢云诀没有动。 沐沉夕翻了个身蜷着身子:“疼…好疼…” 他依旧没有理会她。 “夫君,我腹痛……” “知道痛,还给自己下药?” 沐沉夕见他看穿了,干笑了两声:“如此,待陛下和大理寺来查的时候,才能把谢府摘出去嘛。” 谢云诀起身走到她面前,手覆在她的肚子上:“你把药下在了酒里?” “太子的杯子上也涂了一些。这药性烈,但我控制好了量,太子不会有事。”虽然有些对不住裴君越,但这件事她早已经同他商议过了。 “你呢?” “我…我就是肚子疼…” 谢云诀轻轻替她揉着肚子:“一会儿御医诊完,你便将解药服下。” 这点疼痛沐沉夕还能忍过去,战场上中了毒箭剜肉之时她都没叫一声,这会儿叫了就是卖卖惨。而且谢云诀这么揉着,确实舒服了些。 “舒服些了么?” “你揉着就好些了。” “毒杀太子这等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活该受罪。”谢云诀嘴上教训着,手上却还是控制着力道。 这个时候,沐沉夕本该眼泪汪汪地瞧着他,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些。但她实在是挤不出眼泪,只好退而求其次,将脸埋在他的衣袖里。 不一会儿御医前来替沐沉夕诊脉,管家前来禀报,大理寺少卿凌大人也来了。还带了大理寺的官兵前来。 谢云诀出去处理这些事务,沐沉夕便“虚弱”地伸出手让御医诊脉。 叮咛在一旁伺候着,瞧着沐沉夕苍白的脸色,神情也有些恍惚。 这酒菜明明是夫人亲自备下的,怎么会有事?府里有什么人有这样的胆量要害夫人? 大理寺少卿凌彦匆匆赶来,正要拜见谢大人,他便示意他迅速着手调查案件。 凌彦不敢怠慢,命人取了酒菜调查。自己则去了太子处,一眼便瞧见太子脸色苍白地躺着,东宫里的嬷嬷,太监和侍卫都来了。屋子里乌泱泱挤了一堆人,还有老嬷嬷焦急地驱赶着:“都出去,都出去。这儿这么多人,让太子殿下怎么喘得过气!” 眼看着太子这边是没法询问了,凌彦只好去寻御医。一问才知道,御医在给沐沉夕诊脉。 他有些担忧,询问丝萝:“你家夫人情况如何?” “夫人也晕过去了,我这忙着去请大人,还没来得及去瞧。这御医自然是紧着太子殿下诊脉,诊完了才去瞧夫人的情形。两人都是中了毒,我也不知道夫人如何了。”丝萝抹着眼泪,“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害我家夫人。” “还有太子殿下。”凌彦提醒道。 “对,还有太子殿下。” 正说着话,大理寺来人禀报,说是验出了中毒的缘由。 凌彦立刻赶了过去,看着那漆黑的银针。 “大人,这毒是被下在酒壶里的。” 凌彦转头问丝萝:“这酒有多少人接触过?” 丝萝也是惊魂未定,恍恍惚惚道:“酒是夫人清晨刚从后院挖出来的,之后就一直放在后厨里。” “后厨有多少人去过?” “今日公子邀太子殿下做客,后厨不敢怠慢,夫人也一直在。许多人都去过……” “都叫来一一问询。” 丝萝只好去了。 而那头,沐沉夕刚被诊脉完,谢云诀便回来了。看御医的脸色似乎不太对,便询问道:“许御医,内子情况如何?” “回太傅大人,尊夫人是中了和太子殿下一样的毒。” “可有解药?” “毒性尚未知,下官也无法配药方。” 沐沉夕虚弱地说道:“酒…一定是酒…我和太子殿下都喝了酒,夫君没有喝,毒在酒里。” 叮咛抹着眼泪道:“可是夫人,酒…酒都喝光了。” 沐沉夕垂下了眼眸:“那…那我和太子殿下是不是都要死了?” 许御医也不知如何回答:“夫人暂且性命无忧,只是太子殿下…” 沐沉夕苦笑:“太子殿下若是死了,我想必也是活不下去了……” 旁人听着是以为她会因此受到牵连,谢云诀听着却十分刺耳。 许御医束手无策,忽然外面有侍卫匆匆赶来禀报:“主子,不好了。二夫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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