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珊笑一笑,还是头一次有人夸她知书达礼。 “我这个二姐姐,别的不敢说,为人却是规矩。” “她是个规矩的,我与大皇子都很满意。” 韩氏笑一下,相比起常侧妃,南侧妃就要乖巧多了,礼数从来不错,无论什么日子,都要晨起给她请安。 而常侧妃,仗着有贤妃撑腰,时常恃宠而娇,三天两头地将请安落下,自己因为没有生子,加上祖父的权力大不如前,便将这些都忍下。 若南瑛一直这样知礼,她也愿意给这个妾室体面。 南珊不知道这一茬,不过,在她看来,大皇子妃也罢,孟宝昙也罢,都不是她交好的对象。 远着点总没有错。 与韩氏一同出府,坐上自己府上的马车,南珊回了府。 隔日,意料之外,钟蔻珠来拜访,同时身边跟着讨人厌的南琬,自从添妆礼过后,南珊就彻底不愿意与这个堂妹纠缠,无论她的动机如何,其用心已歪,没有再做表面功夫的必要。 不过是钟蔻珠带上门的,这点面子要给表姐。 南珊冷眼看着南琬,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烟蓝的八幅裙,梳着略为篷松的斜堕马髻,额前还飘着几绺发丝,乍一看,与南瑾在闺中的装扮像了个六分。 可她本来是长得娇俏型的姑娘,与南瑾那个清瘦的长相不同,这一打扮,不仅没了自己的特色,颇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偏她还自我感觉良好,昂着头,故作冷淡,使劲想表现出清高的样子。 钟蔻珠无奈一笑,自己也不想和南琬一起来,可是要来三皇子府必须得经过魏氏的首肯,谁让她只是一个寄居在外祖家的姑娘呢。 而三舅母听到风声,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一早就打好招呼,南琬也要一起来。 南珊知道她的苦衷,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不过南琬这姑娘,以前不常打交道时,倒还不觉得没脑子,最近几次接触下来,心中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以前南瑾去哪都爱带着她,分明就是一个妥妥的炮灰。 这才跟了孟宝昙没多久,蠢货的本性全露出来了,是不是别人给个骨头,她就能跟条狗似的摆尾乞怜。 南珊将她们引到花厅中,南琬嘴巴撇了一撇,瞧见南珊的手上多了一只通透的玉镯子,里面隐有血丝,是上好的血玉。 她面露嫉色,“三姐姐这当了皇子妃就是不一样,手上的镯子必定是三皇子送的吧,妹妹我送的那只金镶玉手镯肯定不知被三姐姐扔到哪去了。” 当日那镯子摔碎时钟蔻珠是在场的,听到这话,不由得道,“四表妹,三表妹不戴那镯子,必定是镯子有些不合手吧。” “我以为是三姐姐嫌弃我送的礼太轻,看不上眼,别人都说三姐姐嫁进三皇子府里怕是日子不好过,怎么我瞧着,三姐姐似乎过得不错,不过若说起京中的女子哪位最命好,就非四皇子妃莫属。” 南珊不搭理她,冷眼看着她究竟是要唱哪出,就听见她环顾了一下厅内,眼中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三姐姐昨天应该也瞧见了吧,四皇妃那嫁妆,一水的紫檀木家具,连系家具的红绸都用金丝勾了边,不愧是镇国公府的郡主。” 见没有理她,赌气般接着道,“三姐姐,同是皇家的媳妇,差别怎么这么大,不过也不能怪三姐姐,本来以三姐姐的出身,能嫁个寒门举子都不错,没想到畜牲不长眼,非挑中三姐姐。” 南珊慢条斯理地道,“四妹妹,我可是陛下亲自下旨赐的婚,不知四妹妹嘴里的畜牲指的是…” “当然是那只老虎。” 外面一声长长的虎啸,震耳欲聋,她吓得手中的杯子都快要掉下来,南珊讥笑一下。 大虎干得好,今天赏它多吃一只鸡。 钟蔻珠也吓得不轻,想起以前关于三皇子的传言,不由得有些同情三表妹。 南琬镇定下来,装做不经心地问道,“听说那大虎是三皇子养的,怎么不见三皇子?” 钟蔻珠连忙出声,“四表妹,三皇子身份贵重,又是外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说起来,他也是我的三姐夫,算不得外男。” 南珊冷笑一下,听到这里,她如果还不清楚南琬的打算,那她就是瞎了眼,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