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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弯着腰,可身形在那里摆着,当然看不出什么美感。

    蒋夫人越看越不满意,冷语问道,“南三小姐平日里做些什么,可读过四书,可知五经?”

    南珊低着头,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蒋家怕是还不知道侯府的事,以为嫁过来的会是她,蒋夫人这是摆未来婆母的款,于是不以为意地答着,“不曾。”

    闻言,蒋夫人瘦长的脸“刷”一下难看起来,“那南三小姐琴棋书画精通哪样,可会吟诗作对,女红针线如何?”

    你这蒋夫人有毛病吧,我会什么与你何干,哪有人初次见面问这些的,她们很熟吗?

    南珊心中虽腹议,也有些略生气,可她生得喜庆,外人看着只是木呆些,“回蒋夫人,您说的这些我全都不会,小女天资鲁钝,也没有兴趣去学,小女就不打扰您和令公子,我们先行告辞。”

    语毕也不看她,拉着表姐连忙往街的另一头走,丁凤灵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蒋老夫人好生奇怪,拉着你问那些干什么,哪有人头次见面就问一些让人不喜欢的话?”

    “管他呢,怕是还当自己是大学士夫人呢,见着女子就想摆个大谱考校一番,碰到我这么个不灵光的,她可能还在生气呢。”

    丁凤灵吐下舌头,这些官夫人们好可怕,性子怎么那么不讨喜,可惜那么一个钟灵毓秀的公子,摊上这么个母亲。

    南珊暗自庆幸,幸好娘和祖母拒了这门亲事,要不然蒋公子再好,遇上这么个婆母,日子也不好过,自古婆媳关系最难解,男子又不常呆在家中,真要嫁过来,以蒋夫人这挑剔的劲,怕是要受不少搓磨。

    那样的日子她躲还来不及,哪里会凑上去。

    她放在心里吐槽着,身后的蒋夫人气白了脸,对着蒋伯昌道,“昌哥儿,这门亲事不成,你看看,长相姑且不说,行为如此粗鲁玩劣,半点女儿家的修养都没有,哪里配得上你?”

    “母亲,”蒋伯昌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笼着袖子的手摸到里面的荷包,叹口气道,“咱们蒋家今时不同往日,南三小姐这样的,都是最好的选择,且娶妻不过是安家宅,只要持家有道即可,那些个琴棋书画又不能当饭吃。”

    “你…”蒋夫人指着他的脸,“你哪里配做蒋家子孙,我们是清贵人家,不能时刻都想着庸俗之物。”

    不想庸俗之物?

    那不久前家中那么闹腾,为什么?不就是短吃少穿。

    父亲本就迂腐耿直,誓要做清贵之人,以前凭着那点俸禄,加上母亲的悌己,倒也能过日子,可一旦断了来源,就只能吃母亲的嫁妆。

    母亲清高不通庶务,年纪越大,性子越发尖刻,除了争风吃醋,半点其它的本事都没有,以前府中有管事,现在家中就几口人,加上两三个下仆,让她管家,她竟连基本的采买之道都不清楚。

    蒋伯昌叹口气,自小他感同深受,早就暗下决心找个贤惠大度的妻子,她可以没有媲美诗人的才华,但一定要通庶务,操持内宅,想着那日里做饭的女子,眼下南家三小姐是最好的选择。

    前日侯夫人又提要求,两家的婚事先不谈,也不要对外说早订亲之事,反正知道这事的人除了孟国公,也无他人。

    说起来两家的红线,还是源于孟国公的一句戏言,蒋家当了真,德勇侯沉默不语,也就那样订下来。

    侯夫人说三小姐对选秀之事好奇,非要凑热闹,不如等初选弃用回家再说不迟,母亲万般不满意,可能有什么法子,最终还是妥协,侯夫人可是又加了一千两银子做赔礼。

    圣人云不为五斗米折腰,他嗤之以鼻,饭都吃不饱,还有精力谈什么骨气。

    蒋夫人还有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南珊,蒋伯昌不欲与她争辩,转身走了。

    南珊与丁凤灵弯过另一条街,就见蒋伯昌正等在路口,看他的样子,似是抄了近路,必是有话要说,丁凤灵识趣地闪到一边。

    他的额头上有些许的细汗,可能是刚才走得急,对着南珊拱手行礼,“南三小姐莫怪,我替家母向你赔礼。”

    “蒋公子客气,蒋夫人不过是问我几句话,谈不上得罪,只不过可能是我生性木讷,那些个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怕是蒋夫人头回见到我这般愚蠢的女子,惊得堵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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