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么?想想她又有些雀跃,就连心情也轻松了一些。便连忙跃上马,头也不回地朝着京都赶去。 今日周焱罢免了朝政,萧泽徘徊于宫外,想进去觐见太后都难。 萧公死后,树倒猢狲散,宫里人一向是听风是雨,看上面人的眼色行事。如今萧泽并不得宠,又被‘发配’到城郊修塔,对于他的请求,自然也就能拖就拖了。 他满心不爽的在宫外站着,思索着要不要找几个老友帮忙,忽见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朝着宫门缓缓行来。他侧身让了下路,那车帘掀开了一角,然后他听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 “停一下。” 师妘妘露出脸来,有些诧异地问他:“太傅回京啦?怎么在宫门外面站着,不进去呢?” “见过县主。”萧泽抱了抱拳,无不自嘲道:“如今萧某想见太后一面都难,连宫门都进不去呢。” “这……”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朝着宫门两侧的侍卫喊道:“太傅有事要觐见太后,姨母还在宫里等着他呢,你们是要故意拖延吗?” 她时常入宫,两侧的侍卫认得她,忙低头道:“不敢不敢,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师妘妘哼了一声,道:“正巧我也要去见姨母,一起吧。” 萧泽苦笑道:“好,多谢县主了。” 厚厚的枫叶铺满石路,时至深秋,满地皆是寂寥。 萧泽走在前面,师妘妘带着三四个丫鬟,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也是大半年来头一遭见到萧泽,想起昨日太后的赐婚,莫非他是为此事而来?只是她跟萧泽不熟,这话还问不出口,只得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临近暖香殿,萧泽先在殿外等候,师妘妘先行进去了。她有心替萧泽说几句好话,正酝酿着用词,殿内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啊啊啊啊!” 发生了什么事? 师妘妘惊愕地停住了脚步,暖香殿内似乎极是嘈杂,一时间各种声音响起,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快步走进殿内,见葛贤妃、师妃都在,围着老泪纵横的太后,葛贤妃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她急切地替自己解释:“我只是给它吃了点兔腿,这个我也吃过,没有任何的问题,怎么偏偏就中毒了呢?也许跟兔腿是没有关系的……” 妘妘这才瞧见,她们都围着一只口吐白沫,奄奄一息的狗儿。她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太后最心爱的狗,如今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死了。 无需旁人解释,妘妘也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先前早一点的时候,葛贤妃喂狗吃了个兔腿,可那兔腿似乎是有毒的,生生把一只狗给毒死了。无论葛贤妃怎么哭着争辩,太后始终不朝她看一眼,直至太医赶至现场。 太医证实,那个兔腿确实是有毒的。 “贤妃,你好大的胆子!”既已得到了证实,太后方才抬起眼来,厉声指责道。贤妃委屈地站着,旁边还有幸灾乐祸的师妃,在煽风点火。 她假意安慰太后:“些许贤妃也不知道,这兔腿被人搀和了东西,拿来孝敬您……” “那这么说,是冲着哀家来的了?”太后沉着脸问。 贤妃愣愣的听着。她忽然捂住了肚子,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喃喃道:“一定是有人要害我!要害我肚中的孩儿?不然,现在死的就是我了!” “呵呵。”师妃忍不住冷笑了两声,问她:“你带了食盒来,明明是要进献给母后的,旁人若是要害你,怎么会在这里下手?好在母后吉人天相,你便拿来喂狗,分明是想要泄怒……” 见她如此指责,贤妃咬牙道:“我为何要害死一条狗?一条狗而已,不过是贱命一条,我还不至于不承认。事情一出,妹妹便处处针对我,不知是有心,还是有心人故意布局,故意把我向上面推。” “你……” 两位妃嫔吵闹不休,听得太后愈加头疼。师妘妘站在一旁,遇到太后盛怒,她不敢说萧泽还在外面等着。只是悄悄遣了丫鬟,请萧泽改日再来。暖香殿的动静早已惊动了皇帝,他匆匆赶至殿内,无暇斥责嫔妃,俯身亲手将那狗给抱了起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