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无命……” “求饶无用!”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滩软软的水,好像就要沁入这红底灰线的格子被褥里面去了。 忽而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尾已经干涸的鱼,只知道张着嘴巴无望地喘气。 “这就不行了么。”那个可恶的男人笑得更加开怀,眉梢眼角全是得意,就差把翅膀给翘出来。 她缓缓吐着气,声音颤抖:“晚宴,快、快开始了吧……” 他挑起了精致唇角,笑容坏得叫人心尖发抖:“还早。” 感受片刻,幽无命长臂一探,将那芙蓉脂取了过来。 桑远远:“!!!” “幽无命!我真的不行了……” 唇被封住。 使用芙蓉脂他已经验老道了。 半晌。 “小骗子,”他狠狠叼住了自己的猎物,“分明就还行。” …… 桑远远是被幽无命抱去参加篝火晚宴的。 她一直没能缓得过来。 幽州的士兵们特别开心,不住地起哄,那意思大约便是,幽州男人若是婚礼上能全程抱着媳妇,那便是最强壮最健康的好男人。 幽无命笑得很温和,很谦虚,步子沉稳,颇有王者之风。 桑远远:“……”敢情这狗男人早就计划好了让她走不了路。 此时天色已暗。 长墙上,战斗并未停止。冥魔的攻势已大大减缓,大约就只相当于平时的‘涌潮’水平——说来,人这种生物向来是潜力无穷的,无论压力如何增大,只要稍微得到片刻喘息,便可以迅速调整状态,应对面前的艰难困苦。经历了魔啸之后,从前闻之色变的‘涌潮’,好像已经变成了毛毛雨。 将士们轮班应对‘涌潮’,其余的人,都来到了平原地带,参加篝火晚宴。 大家手里都举着劣质的酒,巴巴地望着面前的烤架流口水,为了争夺尚未烤熟的田鸡腿,已经有好几处发生了激烈但无伤大雅的小规模械斗。 黑暗的夜色下,一堆堆的篝火,燃起了无尽的欢乐和希望。 幽无命便这么抱着桑远远,悠然行走在篝火之间。 她颇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通身上下,哪里都散发着浓浓的幽无命的味道,总以为旁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看穿洞房里发生的那些,令她软成了这么一滩水的事情。 她把脸蛋藏在了他的怀里,双手揪着他的衣裳,指节绷得发白。 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欢呼和祝福声,心中的快乐‘咕噜噜’地不住往上冒,止也止不住。 幽无命倒是淡定得很。 脸皮够厚的人就是不一样。 他缓缓地行走,心跳沉稳,脚步一丝不乱。 “桑果,到了。”他忽然垂下头,低低地对她说道。 她把鸵鸟脑袋从他怀里探出来,便看到桑成荫绷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一堆大篝火旁边。 幽无命把她放到地上,很贴心地搀住她,防着她腿软。 “哼!”一声重重鼻音,令面前的篝火晃了一晃,黑熊一般的桑州王沉声道,“幽无命,我的宝贝闺女,就这么交给你了!当着我桑州将士和你幽州将士的面,我可要把话说清楚——你若敢对她不住,天涯海角我必追杀到底,与你不死不休!” 桑远远:“……” 实在是非常奇葩的婚礼祝词。 更奇葩的是,无论桑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