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安如磐石,坚不可摧。 “你的指责我接受,我自私一辈子,对父母没做到尽孝,对青夏没做到尽责,对那两个孩子……”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我不求任何人原谅,只要青夏过得开心就好。” “您确定这样是对她好?” 关宁成脸色沉重,“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对图家两个孩子来说,更像是个累赘。我观察许久,她经常走丢,时常夜宿街头。傻傻的看著街上人来人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总会看到那两个兄妹,一大一小拉著手在下著大雨的街上找妈妈,两个孩子孤单的背影很可怜。我觉得,不如带她走。” “我既然做了就不求任何人原谅,你可以说我自私或是卑鄙,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她活得开心快乐。” “舅舅,我并非指责您,但您的想法和做法,确实难苟同。” 关宁成笑了出来,那是一年经历事态变迁,经历沧桑岁月后,看淡世间所有人情冷暖,即使做再多错事也坦然面对。 “青夏多年前重病,再醒来就记不得以前的事。只是在她脑海里,一直有个名字,叫图图,她经常会念刀出来,问我谁是图图,我骗她说,我们原本想要生一个女孩,就叫图图。” 她信了,过了一年,图图就出生了。 “舅舅,您还真是自私的可怕。” 关宁成完全没有要回去认亲的态度,他态度很平淡,不喜不悲,只求现下安稳度日,过了余生就好。 周凌川在客栈住了一日,邱青夏什么也不知情,只当他是客人。 她偶尔会跟他说话,问他从哪来,是不是来玩,怎么自己一个人,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他其实特别想说,但又不能说。 关宁成不想让过去重归,不想让邱青夏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打破平静。 小姑娘问他,他真是她表哥。 他回答是。 小姑娘也有疑惑,问他另一个图图是谁。 周凌川说,是你的姐姐。 小姑娘笑著,说是表姐吗? 周凌川笑笑,没说话。 小姑娘很健谈,有著属于她的青春朝气,马尾在身后摆著,像个开心的小精灵。 他回了北京,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图子歌和图子安。 他要怎么说,找到他们的母亲,却没办法带到她面前。 不知是否关宁成做法是正确的,既然事情尘封多年,为何要重新掀起波澜。 难道,他也要让一切尘封? 周凌川回到家,图子歌正在给周小沐唱儿歌。 两只老虎爱跳舞 小兔子乖乖拔萝卜 我和小鸭子学走路 童年是最美的礼物 小螺号呀滴滴吹 我和海鸥展翅飞 “呀,你回来啦?”图子歌抱著周小沐,跑到门口,一大一小上扬著小脸,那么期待,那么欢乐。 周凌川张开手臂,把最爱的两个人圈进怀里。 “想你们。”他说。 “宝贝,亲爸爸一下。” 周小沐伸手去抱周凌川,他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小家伙搂著他的脖子,小嘴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咯咯的笑。 “沐沐会唱歌吗?” 周小沐笑,不说话,因为他不会。 “周小沐会跳舞,听著音乐就会跳舞呢,可好玩了。”图子歌兴奋的比划著,学著周小沐的样子,跺脚又拍手的样子。 “宝贝给爸爸跳跳看好不好?” “甭想,他是难得跳一次,还得看准时机,如果发现你在看他,他就表现得一本正经的。” 周小沐被说,两只小手在妈妈面前一顿挥著,这意思是让妈妈不要说。然后咯咯地笑,头埋在爸爸颈间,不好意思了。 “林姨说,孩子在懂事时就会有这个阶段,会害羞。” “小沐沐居然害羞了。” 周凌川逗著孩子,余光落在图子歌的脸上,那里满是欢乐,笑眼唇弯,每一处,都是快乐。 夜晚十分,夜间已经清凉,秋的气息渐入,扫去夏的烦闷与燥热。图子歌洗完澡,擦干头发爬上床,跪坐在他身边。 “今天看起来有些疲惫,是不是累了。” 他抬手,环过她的身子扣在怀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