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不让她吐出来一星半点。 直到盛月姬张大了嘴,温阮看见了她满嘴的血腥,才松开手。 殷九野也解了盛月姬的穴道。 盛月姬捂着颈脖瘫软在地,发出难听而瘆人的声音:“我的嗓子,温阮!你毁了我的嗓子!” 她一张嘴就是血,血洒在温阮的裙摆上,温阮低身拍拍裙摆上的血迹,轻声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了。” 盛月姬抬手要抓住温阮的裙角,温阮一脚将她踢开,盛月姬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流着泪红着眼,半张脸都是血地望着温阮。 温阮微抬着头,睥睨地看着盛月姬,一字一句对她说道—— “盛月姬,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你放心,我会让你活着,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你埋进淤泥里,让你清晰地感受什么是窒息,什么是绝望,那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到最后你会求我,求我杀了你。” 温阮最后看了一眼太霄子,太霄子心中很是震惊,他素知温阮有仇必报绝不拖拉,但他没想到温阮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失去了嗓子的盛月姬,彻底成了废人,再无用处。 温阮与殷九野离去,她走在照样热闹熙攘的人流里,有人在低声议论今日萧长天的抱琴,也有人在为了两文钱讨价还价,众生百态,不过如此。 大抵再过些时日,就不会再有人记得萧长天这个人了,这京中天天都是有趣的事,好玩的人,多的是谈资。 他只是一个琴师,好听点,就是天下第一琴师,难听点,不过一个乐伎罢了。 他对温阮也没有重要到不可割舍的地步,大家不过萍水相逢,顶破天去算个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但温阮,仍然觉得很难过。 殷九野看了看时辰,快晌午了,他在心底盘算了一下宫中的事情,对温阮说:“我送你回府休息吧。” 温阮点头,“也好,萧长天下葬之事,我可以拜托你吗?” “放心,我会安排妥当。” “还有画嵬……” “我会在京中找个地方盘下来,让画嵬他们常居城中,如此,有事也有个照应。” “有心了,多谢你。” “应该的。” 只是温阮刚走到府门口,就见到了宫中的人,他们是来请二哥的。 温阮看着温西陵出府,跟上去追了几步:“二哥?” “小妹放心,二哥进宫喝个茶,很快回来。”温西陵弹了温阮的额心一下。 “出什么事了?” “没事的。”温西陵笑了笑,又看向殷九野:“阴九,照顾好我小妹。” “二公子放心。”殷九野点头。 温西陵拍了拍温阮的手背,冲她笑了笑,转身跟着宫内太监走了。 温阮心底满是不安:“阿九?” 殷九野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温阮:“昨日蓝绻进宫清点帐目,直到今晨也没出来,再加之昨夜辞花唱曲退票之事闹得京中无人不知,而你二哥又与蓝绻合伙做生意,所以……” “所以盛月姬仍然只是一张表面上的牌,背后之人要对付的还是我温家。”温阮接着说道。 “看二公子神色自若,应该不会有事。”殷九野说道。 “着急也无用,宫里有我大哥和皇后在,总应该出不了太大的事。”温阮叹道,“我先回去休息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