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错了。”陈风又写了几个字问陈雪。 微弱的烛光下,陈雪打着哈欠道:“大哥,你直接给我看信,我们早就认完所有字了。” 陈风默默的将所有的字都认完了,拿着字典翻找起来。 “大哥,你都会查字典,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呢?”陈雪有些崩溃,她帮大哥认了这么多字,还翻译了一首诗,结果大哥会查字典。 “不对,你这字典哪来的,不是我的。”陈雪眼尖,哪怕字典长的一样,她也能认出来,这不是她的字典。 “甜甜给我的,甜甜说,让我多认字。”陈风拿起字典,躲开了她的手。 陈雪:“大哥,我刚刚还教你认字呢,现在摸一下字典,又不会摸坏?” “时间不早了,快去睡。”陈风催促着。 陈雪:“……”刚刚问什么字的时候,怎么不让她早点睡呢? 房间里只剩陈风一个人了,他捏着方忆甜给她写的信,一字一字的在心底念着,他小心的重新折回了一个心型,他吹了烛火,换了一身衣服就去山里了。 他想抓一只野鸡,给甜甜补补身子。 …… 货车上,关照看到陈风手里的字典时,一言难尽的说:“小风啊,你,怎么还带着一本字典?” “师傅,我想多认些字。”陈风回答的认真:“师傅,我不想以后路牌都看不懂。” “那你好好学。”关照现在闭着眼睛都能将车开到省城,因此,完全无法理解陈风的行为。 “嗯。”陈风不仅嘴上说说,他和师傅关照两个人,关照开到省城去,回来的时候,则是他开,眯了一会休息之后,陈风就开始看字典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陈风也要看字典,拿着笔在旧报纸上练字,勤奋刻苦把关照都惊呆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单薄的呢外套都已经开始抗不住风了,棉袄穿上,还得系上围巾。 方忆甜陆续的给海城,还有云城寄围巾手套之类的,特别是远在云城的大哥,她挑的是厚实围巾。 月初,方爸方妈给她寄的钱如约而至,大哥那边倒是没寄,说不准,是她上次回信说通了? 方忆甜心中开心的想着,处了对象,还是不同的,陈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她留一份。 比如之前孙桂兰给她留的一碗野鸡汤,鲜的让人恨不得将舌头都给吞了。 “这里怎么这么冷。”舒芳冻的直打哆嗦,上周她又跟乔家联系了,乔阿姨说,正在想法子把他们接回城。 方忆甜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毛绒绒的围巾裹着,一点儿都不冷,她拿着工分本就出去干活了。 大冬天的,简易的仓库里,四处漏风,还不如扯猪草呢,冻的手冰冷的。 她将水壶里装着热水,一直暖着手,倒是不冷。 下午的时候,雪花飘了起来,村里的壮劳力,大多都去修堤坝,挖河堤,大队上的田很多都是特别深,有些地方一脚踩下去,都到男人的胸口了,特别的危险。 林队长今年组织着村里人开始挖河堤,水有地方流了,田里的淤泥便不会那么深了,挑石头码河堤,挖淤泥,都是力气活。 很多能吃苦的女人们,则是帮忙挑石头。 池塘开始放水,等着清淤泥,捞鱼。 “血,好多血!” 方忆甜刚回到知青点,就看到舒芳吓的往外走。 “怎么了?”方忆甜拉住她:“出什么事了?”她打量着舒芳,一点事都没有。 “卫佳玲出了好多血。”舒芳咽了咽口水,惊慌过后,便是嫌弃:“甜甜,她肯定是怀孕了。” “救救我。” 随着卫佳玲虚弱的声音响起,卫佳玲躬着身子,捂着肚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