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儿便道:“说不定这胎是个姑娘。” “那肯定得是个大美人哪。”叶荷嘴如同抹了蜜一般,说的柳蔓儿心中甜滋滋的。 怀胎十月,她算算日子,也是快要到预产期了,说实在的,心中有些忐忑,有些担忧,但更多的却还是甜蜜,这种为人母的心情是复杂的,也幸好她现在整天忙碌,倒是也没有什么时间多想其它。 不过每每想起肚中的孩儿时,心中还是甜蜜异常。 有时候感受到孩子的以正胎动,便是欣喜不已,突然变得更加的敬畏生命,觉得这生命无比的神奇。 “来,小荷,给你的小侄子唱首歌听听。”柳蔓儿听到叶荷的话,突然想起胎教来,她这才想起她最近天天忙碌,都没有怎么同孩子好好说话哪。 “啊,我唱歌?”叶荷一边扶着柳蔓儿往堂屋走去,一边说道,“我哪里会唱歌啊,要不然嫂子你唱首歌给我听听吧,上次听到嫂子唱歌,可好听呢。” “我什么时候有唱过歌?”柳蔓儿不解的说道,她印象中,她没有歌唱过啊。 “你上次不是哼了两句吗?”叶荷说道:“只盼什么什么,还能够什么什么的那首歌,挺好听的。” 柳蔓儿听到叶荷这样说,便补充道:“只盼归田解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对,就是这首歌,好听啊,你再唱一遍好不好?”叶荷便说道。 “不唱,忘词了。”柳蔓儿摇摇头,却是不愿意满足叶荷这个愿望。 “好吧。”见到柳蔓儿不愿意,叶荷也没有办法,只能够跺跺脚,跟在柳蔓儿的身后,问道:“嫂子,你今天写那话本子了吗?” “没写。”柳蔓儿摇摇头,叶荷的嘴便扁了下来,见到她这失望的样子,柳蔓儿也不再逗她,道:“好了,我写了一回,你去看吧。” “好的,那我去了。”叶荷听到柳蔓儿说她写了一回了,心痒痒的,当即往书房赶去,草儿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同柳蔓儿打声招呼之后,也匆匆的跟在叶荷的身后走了。 “蔓儿,你写的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话本子,真的有这么好看?看将这群小孩子给迷的。”方氏实在是不太理解他们。 “当然好看,您没事去我的茶馆听上两回就知道了。”柳蔓儿笑眯眯的说道:“到时候我让韩叔给您留一个雅座。” “你这样说,那我有机会还真的要过去听听了。”方氏便说道:“不过现在不行,现在呀我得准备一些小衣裳、小鞋子,等着我的孙子出生喽。” 听到方氏的话,柳蔓儿深深一低首,道:“这些事就劳烦娘亲了,说来我这个娘做的一点都不到位,我都没有想到要准备这些呢。” “你这一天太忙了,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吧。”方氏拍拍柳蔓儿的手,柳蔓儿无奈的点头,心中却是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要抽点时间给小孩子做件衣裳,好歹也是自己的孩子,她整天想着赚钱,竟然完全都没有想到要给孩子做衣裳,真的是失职啊失职。 晚上的时候又写了一回话本子,柳蔓儿就早早的回房间休息去了,她找来了针线剪刀跟布料,打算给未出生的孩子做件衣裳。 这小孩子的衣裳倒是也不难做,柳蔓儿在灯光下一针一线密密缝,心中也是多了两分柔情。 等到一件衣裳做好,便已经是半夜了,有更夫打更走过,响亮的锣鼓声在安静的夜空中传了好远。 寂静的夜,微黄的灯光,一阵风透过打开的窗子飘进来,吹在人的身上有些凉。 柳蔓儿将手边的针线收好,坐在床边摸了摸了自己的肚子,不由得就多了两丝惆怅,叶远啊叶远,你究竟有没有事,如果你真的没事的话,就快点出现在我的面前好吗?实在是不行,能够收到你的只言片语也是好的。 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你还或者,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可知道,我很想你。 再有十天半月,我们的孩子也该出生了,难道你就不来看一眼么? 床头的红烛燃烧了大半,发出一声“噼啪”声响,再摇晃两下,便是燃烧到了头,黑暗中,柳蔓儿也懒得再点灯,虽然睡不着,但还是和衣躺在了床上。 长路迢迢,思君在远方,白驹驰骋,星辰浩荡,心愈伤。 韩式新这几天在忙着找人刻字的事情,又忙着找地方用以做印刷厂,可谓是非常的忙,柳蔓儿现在每天也不想别的,只是每天上午抽出时间来写话本子,下午则是在院中转转,晚上也照样是写写书,一天的时间倒是也过得快。 不过几天韩式新那印胚做好了,将这字胚放入早就准备好的瓷窑中,韩式新也算是舒了口气。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韩式新还是挺开心的,一个人守着瓷窑,想着那印刷坊,心里面也是有几分激动。 谁能够想到,这印刷还能够这样做?到时候只要排好版,别人辛辛苦苦抄写的事情,他只要一刷,便好了,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想想便是开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