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摇头,“我等的就是这一天,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宴暮夕轻笑,“秦可卿可不是好对付的,既然我放出风去,她知道了你的存在,那么就一定会对你出手,你可别掉以轻心,我虽想把秦可卿绳之于法,却也不愿意把你搭进去。” 林家羽道,“我会小心的,再说,你肯定暗中也派了人保护我对吧?” 宴暮夕点点头,“对,你是鱼饵,我当然要等着鱼儿上钩好收网。” 这话说的直白、不客气。 但林家羽却没有生气,相反,有种轻松、欣慰的感觉。 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人,正是东方将白,他看着林家羽,心情不可谓不复杂,当年悲剧发生后,他肯定是怨恨倪宝珍的,这么多年,这恨意仍在,如今看到她儿子,更知道了,倪宝珍便是为了他才抱走的破晓,那滋味,更是无法言说,他一直沉默着,眼底有阴霾。 林家羽跟宴暮夕说完正事后,站起来对着东方将白深深的弯下腰去,“东方少爷,我知道,我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我只希望用行动来表达我和我爸爸对你们一家的歉意。” 东方将白冷笑了声,“行动?我知道你的所谓行动有很大的危险性,也最能代表你的诚意,可是抱歉,我心胸还不够宽阔博大,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们一家四口骨肉分离,想起这些年,我父母还有我所承受的痛苦折磨,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可怎么办呢,我就是不待见你。” 一命换一命,倪宝珍的选择,或许是大多数母亲的选择,再温柔善良的人,在自己的孩子生命垂危时,大概也会抛下别人的孩子去救自己的孩子,置身事外去看待这事,他能冷静的表示理解,但身处其中,他做不到原谅和宽恕。 林家羽低着头,闷声道,“我明白,这都是我该受的,你也可以打我一顿出气,我都没有怨言。” 东方将白又冷笑了声,“没必要。” 林家羽再无话。 宴暮夕清了下嗓子,站起身来,“走吧,去吃饭。” 东方将白跟着他离开。 …… 这次吃饭是在雅间里,除了他们俩,还有楚长歌和秦观潮。 菜端上来后,头一回,几人都没抢着吃。 楚长歌喝着酒,一杯接一杯。 秦观潮也不拦着,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想什么。 东方将白更是沉浸在思虑里,抽不出身。 宴暮夕屈指敲了下桌子,眉头挑起,轻哼了声,“我说,我今天请你们来吃饭的,不是买醉失意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在美食面前不是也该让路?” 楚长歌端起杯子,再次一饮而尽后,苦笑着道,“暮夕,那是你这个吃货的理论,好吧,我以前也觉得如此,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就像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人呐,真难过的时候,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现在就是给我龙肝凤丹,我也咽不下去。” 宴暮夕凉凉的瞥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长辞跟曲家睿订婚了吗,订婚又不是结婚,你怕什么?就算结婚还能离婚呢,她还有退路。” 楚长歌一点没被安慰到,还更苦恼了,“就算以后不结婚,可订婚这事也是发生过的,长辞那丫头又重情固执,怕是很难忘了曲家睿,这对她将来的婚事能没有影响?” “谁的一辈子还碰不上几个渣男呢?”宴暮夕淡淡的道,“人家那些情场失意的人就都不活了?还不是继续往前走,停留在过去的人,不是重情,多半都是懦夫。” “……” “你不是也想让长辞受点教训?这次正是机会,她眼里的曲家睿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楚长歌期期艾艾的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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