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没了一点血色。 秦佑德惨笑道,“你说的对,秦家能代代世袭,除了钻研医术,就是谨守祖宗立下的规矩,不孝子孙哪代都有,端看家主怎么处置,听之任之,秦家必乱!” “爷爷!”秦观潮彷徨无助的喊了一声,他也不是想求情,就是忽然心里空荡荡的,难受的想要抓住点什么。 柳泊箫看他这般模样,唏嘘的同时,又有几分同情,对大家族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明月犯错,身为哥哥,又哪能独善其身? 秦佑德把杯子里的凉茶喝完,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掷地有声的道,“暮夕,这事儿,我会依着秦家规矩来处理,你若还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宴暮夕看了楚长歌一眼,见他垂着头,心里叹了声,淡淡的道,“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我相信您,您依着秦家的规矩来就是。” 这便是答应,不会再插手秦家的事儿,也不会再对付秦明月。 “谢谢你,暮夕。”秦佑德感激的看着他,“还有,对不起,过后,我会让你秦叔叔跟你们道歉,他是秦家的家主,他来做,最名正言顺。” 也最有诚意。 宴暮夕道,“我和泊箫就不必了,明澜那边,秦叔叔若是有空就去探望下吧,这事儿对他影响还是挺大的。” “好,好……” “那我们就先走了。”宴暮夕握着柳泊箫的手站了起来。 秦佑德道,“那我让观潮送送你们……” “秦爷爷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外公,我去送吧!”楚长歌见俩人往外走,豁然起身追了出去。 济世堂的大厅里,此时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这个点,都下班去吃饭了。 三人一路无话。 直到上了车,楚长歌才哑声道,“暮夕,谢了。” 宴暮夕轻哼了声,“谢我什么?我又没手下留情。” 楚长歌苦笑,“谢你给我脸面了啊,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会直接出手对不对?哪会交给外公去处理?” “算你还有点脑子。” 楚长歌抓了抓头发,烦闷也苦恼,心里的郁结发泄不出来,堵的难受,“我现在都情愿自己是个傻子,暮夕,你说,人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人心是最难测的。”宴暮夕意味深长的道,“或许,你身边还有很多人,都不是你看到的模样。” 楚长歌倏然一惊,“你,你这又是在暗示什么?还有谁啊?” “什么都要我告诉你,你长了眼睛和心脏是干什么用的?” “暮夕……” “用眼看,用心去感受。”宴暮夕说完这句,不再多言,直接撵人下车。 楚长歌看着车子绝尘而去,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拿出手机拨了出去,“长辞,你在哪儿呢?” 那头,楚长辞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迟疑的道,“在吃饭呢,哥,找我有事儿吗?” “一个人?” “……不是,还有个朋友。” 楚长歌眉头皱起,“谁?” 楚长辞避而不谈,“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楚长歌深吸一口气,“是有点事儿,你在哪儿,地址发过来。” “哥……” “发地址,在那儿等着我。” “……”她哥还是头一回这么疾言厉色,挂了电话后,楚长辞神色怔怔,有点反应不过来。 “长辞?”对面的男人唤了一声,关切的问,“怎么了?” 楚长辞回神,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没,没什么,是我哥,等会儿要过来。” 对面的男人抿唇。 楚长辞为难的看着他,“家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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