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没那么残暴,真要拧下来,他疼不疼的她不管,她还怕吓着自己呢。 宴暮夕见状,就笑了,倒也不是胜利后的得意,反正那笑容很明媚愉悦,刺激的柳泊箫又想去扭他,这时,他却忽然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长腿一迈,坐在了凉亭的横栏上。 凉亭建在后山的最高处,且这一处位置有点凶险,但赏景的视野极好,站在凉亭里还是很安全的,可若两条腿搁在横栏的外面晃荡,似乎风吹的大一点就能把人刮下去,那画面就看着恐怖了。 柳泊箫啊了声,往下瞥了一眼,顿时眼晕,手下意识的抓紧他腰上的衣服,僵硬的转过脸来,不敢置信的道,“你疯了?” 下面虽不是断崖,可垂直角度也大的让她望之生畏,这要是不小心跌下去,就算能保住命,也得遍体鳞伤,他却就这么大刺刺的坐在横栏上,脸上一点惧色都没有,他想玩心跳,也别拉着她一起啊,她气的想捶他,可刚抬起手,他身子就是一晃,吓得她顿时不敢乱动了。 宴暮夕趁机把她抱的紧了些,然后用那种很无奈很委屈的语气道,“泊箫,我不是疯了,我是拿你没办法啊,你欺负我,我又不能还手,可我到底是血肉之躯,实在疼的受不了,才出此下策,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再踩我,也不扭我的腰了。” “……”说的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一样。 “你看,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皆大欢喜了?” 皆大欢喜?柳泊箫气的又想动手,就听他幽幽的道,“泊箫,你再乱动,咱俩可就一起掉下去殉情了。” 柳泊箫僵住。 宴暮夕勾起唇角,换了个姿势抱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圈住她的腰,一起看远处的风景,“如何?坐在这里赏景是不是格外美妙?” 柳泊箫绷着脸,不想搭理他。 宴暮夕知道她还在恼着,便软声哄道,“别生气了。” 柳泊箫总算开口,“你把我放回亭子里去,我就不生气了。” 宴暮夕叹了声,“泊箫,你当我傻么?” “你……” “乖,就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柳泊箫切齿问,“你到底要等什么?” “等我们愉快的沟通结束。” 柳泊箫沉默了。 宴暮夕望着远处,神色认真了几分,“你总是不相信我对不对?觉得我别有所图是不是?泊箫,我所图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而已,除此外,我什么都不缺,我说,二十年前便对你一见钟情,你不信,可那就是事实,否则,我不会答应我妈跟江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人可以逼迫我做任何事,所以,我说想娶你,便是想娶你,纯粹的,不带丝毫其他目的。” 柳泊箫心里震动,事到如今,她依然难以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可又由不得她不信,如他所说,他什么都不缺,又能贪图她什么呢? 过了良久,她才平静的道,“你的心意我懂了,可你知道我的心意吗?喜欢是要双方的,婚姻更要你情我愿,你再强大,也不能逼我就范吧?” 闻言,宴暮夕眼眸闪了闪,“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无心?” 柳泊箫点点头,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她要是有心,还会这般抗拒? 宴暮夕似迷惑,喃喃自语,“这不科学啊,像我这样完美无瑕的人,居然还会有女人不喜欢?要不是眼瞎,就是她……其实喜欢的是同性?” 柳泊箫冷幽幽的瞪着他。 宴暮夕笑了,“逗你呢,我知道你无心,可那又如何?我对你一见钟情,并不求你也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更好,那样的感情听说更浓烈呢。” “如果,我就是不喜欢你呢?” 宴暮夕挑眉,“不可能。” 柳泊箫气笑,“你就这么自大?” 宴暮夕一本正经道,“这不是自大,是自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难道你的心比金石还要坚硬?就算比金石还要坚硬,我也会倾我所力把它融化,因为……” “因为什么?”可千万别说什么‘爱你爱的无法自拔,没有你就活不了’的煽情话,那太虚伪了。 幸好,他没有。 他看着她,轻轻的道,“因为,我一生只动一次情,心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不会让你逃跑,若真的苦追无果,那我只能孤独终生了,可我不想,所以,只能牢牢抓住你不放了,你就是生气,我也不会撒手,我可以哄你,只是不能再次和你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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