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啊?” 秦阅用了十成力把林夕隐的胳膊打开了,“少废话,我忙着呢。” 王忱这间办公室也是指纹密码锁,秦阅用指纹开了门,办公室里一阵久不被人踏足的尘土味。 林夕隐登时骂:“操,这什么地方。” 秦阅也没想到开门是这个景象。 他记忆里,王忱的办公室,永远有王忱习惯用的墨水香。他爱吃水果,屋子里有时候还有果香。 办公室朝阳,北京的室内永远不会潮湿,阳光洒满时,屋子里更是有扑面的暖意。 王忱的办公桌上原本摆着一瓶富贵竹,没有鲜花的娘气,却又有特殊的温柔。 这些所有的细节,曾经都能在冷漠诡谲的办公气氛中,为秦阅提供一处关于“幸福”的存在。 而此刻,花瓶里的水早干了,枯黄的竹叶落在桌上,落在地上。 北京的仲夏,原来也不常日光满溢。譬如今日,窗外铅云低垂,仿佛在酝酿一场滂沱的雨。 这一切,都映得尘灰更灰。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秦阅突然意识到。 王忱去世前上映的电影彻底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 他曾经筹划中的新片也被无限制搁浅。 公司合作的导演没有人不识趣地站出来说想拍,已经洽谈得差不多的演员也没有人敢拨个电话来问还要不要留档期。 整个世界的繁忙与急躁迅速吞噬了那些悲伤的影子,存在也好,离开也罢,没有一个人再去挂念和在乎。 死亡的可怖并不在于疼痛,而在于消失。 秦阅愣了几秒,最后说:“这是王忱的办公室。” “……” 秦阅没在意林夕隐的失言,他径直进来开了窗,公司里都是中央空调,倒还不至于让房间太闷热和过度不通风。 可惜,没有他和王忱来开门,保洁都没法进来清扫,几个月没人用过的地方,沙发和桌子上都落了一层土了。 林夕隐轻轻叹了口气,毫不在意地在脏沙发上就坐了,然后把餐盒放到桌上,“没事,反正我就是来看看你,坐吧。中午我吃的港茶,打包了点点心,估计你没吃午饭,随便吃点吧。” 秦阅也坐了,但没动筷子,而是摸出了烟盒,“谢谢。” “你的病还没好吗?我看你这瘦得有点厉害啊。” 秦阅淡淡地拨动打火机,“早好了,没事。” 林夕隐从前只觉得秦阅严肃的过了头,现在再打量对方,竟觉得秦阅整个人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质,让旁观者也不敢和他说话了。 偏偏秦阅更不是那种会在聊天时候主动找话题的人,尽管作为东道主,他也很坦然地保持沉默。 一直沉默到抽完了一支烟。 秦阅把烟头扔到一个粉红屁股形状的烟灰缸里,然后习惯性地低头,将食指上沾的烟灰很仔细地擦掉。 林夕隐终于熬不住,找话题说了一句:“这烟灰缸挺可爱,是桃子吗?你妹妹买的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