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月几乎是瞬间作答,“怎会……” 银冬笑起来,如雨后初绽的清荷,方才那一副欲将人吞吃的模样,被这一笑,掩盖得的无影无踪,简直像是银霜月的幻觉。 她的警惕难以抑制地的被银冬这显而易见的假象所迷惑,放松下来,这才朝着床边走,“你整日都在胡思乱想系些什么,” 银霜月无甚防备地的坐在银冬的身边,拿出十分认真的态度,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正式地的提及,“你我之间,这本就是孽,”银霜月,“我并不是因为也对你有心思,才会如那天一般,你懂吗?” 银冬神色受伤,却其实当然懂,长姐这些纵容,归根结底,是怕他死了而已。 这般的利用和逼迫,实在卑鄙至极,可是那又如何呢? 银冬看着银霜月,眼中水雾逐渐弥漫,心中占有欲也无尽地的升腾,就这么一个人,普天之下,他也不过就要这么一个人而已,为何不可?! 银霜月总是被他的假装欺骗,她的眼睛并不瞎,若是换一个人如此骗她,她早在第一眼便能够看出。 可是面对着银冬,这个从小到大,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亲手照料的孩子,她的眼不盲,心却是盲的。 “你别这样,”银霜月伸手去给银冬抹掉眼泪,“你我之间,绝无可能,我是你长姐。”即便不是也不行。 银霜月狠狠心,说道,“你趁早断掉这念想,即便你再重病,我也不会如那天一般做了。” “银冬,任何的事情,都得有个限度,今日你的胡闹我也可以不放在心上,我却不可能一直这般纵你。” 银冬抓住银霜月的手,用力到她有些疼,眼中已经漫上了疯狂血丝逐渐弥漫。 银霜月却还在说,“若是我在宫中会影响到你,你曾经不是为我修建了一处公主府吗?我去那里。” 银冬低下头,不再看银霜月,而是轻声道,“既然长姐如此说,冬儿怎会不听从长姐的意思呢。” “好……”银冬声音暗哑,“我明日便命人将公主府重修一番。” 想要逃离我的视线,独自出去住,将我一人留在这森寒的皇宫? 想得的美。 银冬在心中如此说,却实际上出口的话凄凄楚楚,“长姐,先不提这个,我想要同长姐说说,我昨晚上的梦……” 银霜月成功地的被银冬转移注意力,听他讲起了昨晚的梦。 “我梦到十四岁那年,我们还没有被父皇留下的亲卫找到,却先被刺客找到,漫山遍野地的逃,甚至钻入了坟墓的事情,长姐还记得吗?”银冬悄无声息地的拉住了银霜月的手。 银霜月当然记得,那一次是两个人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她不由得回忆起来,从前多么的惊慌,现如今便是多么的感慨。 丝毫没有注意到,银冬在抓着她的手,并且手指暧昧至极地的摸索着她的指缝。 她不由得同银冬一起回忆起当时的模样,银冬半真半假地的说着梦境,故意和当初的情况有些出入的时候,银霜月便会矫正他。 那两个夜晚,对两人来说,都是毕生难忘,不过银冬回忆这个,却并不是真的想要回忆什么往昔。 他不着痕迹的边回忆,边带着银霜月慢慢地的躺在床上,还适时道,“当时长姐便是如此躺在地上,我真的吓死了,吓到险些转头去和那些人拼命。” 银冬故作激动地的要起身,却被银霜月抓住,她是真的背被银冬的描述,带入了当时的那种情境镜,拉住银冬的手说,“傻小子,长姐只是昏过去了,摔的,你为什么不试试我的呼吸?” 两人人此刻便是近进得的呼吸可闻了,银冬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的凑近,却强忍着没有贴上银霜月的唇,而是转而将她拥抱得的密密实实,在她耳边说,“当时冬儿都已经吓傻了,以为长姐是被打死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想着拼命去。” 银霜月双手极自然地的搭在银冬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叹了口气,“幸好你没傻,幸好有入山的猎人路过,幸好你我滚下了山坡……” 她闭眼拥着银冬,像拥着十几岁青葱惶恐,被那场面吓傻的孩子,提起往事,感慨万千。 银冬却不着痕迹地将的话风一转,指尖状似无意地的勾开了银霜月的衣带,继续道,“长姐……可我的梦里,接下来不是滚下山坡,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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