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找到了。”上官露的语气淡的像无味的粥。 “跟我回去。”他朝她伸出手,“那里危险,你快过来。” 上官露默了一默,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犹豫不决。 李永邦朝后挥了挥手,随行的劲装士兵一齐向后退了几步,李永邦咬牙道:“赵琣琨,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点肮脏龌龊的心思,什么慕之,你姓赵名晗,字琣琨,哪里来的‘慕之’……只有皇后单纯,才会被你蒙蔽。你速速放皇后过来,朕或可以考虑让你死的体面一些。” 慕之,即爱慕你。 那张花笺不是在跟上官露道别,而是在告白,他在向她吐露心声,皇后蕙质兰心,怎会不知其中深意? 但却将错就错,用来做书夹,放在常阅的话本子里,闲来无事捧在手里翻一翻,到底是在看戏文,还是在回味情话? 他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譬如皇后失子的时候,赵琣琨第一时间接住了皇后,等他赶到,赵琣琨抱着皇后不肯放手,执意由他送到长春宫,之后更一直在外面守着,不曾离开;有一年冬天,上官露腿疾发作,他更是不顾宫中礼法,冒着被处置的可能,背上官露回宫。 他看在眼里,当他是一片丹心,岂料一张花笺道破了其中玄机,可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直到皇后今夜出来私会姓赵的,他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他心中的嫉妒有如大火,烧出了扑天翻滚的赤焰,烫了五脏六腑都要成灰。 “来人!”李永邦怒吼,“赵琣琨挟持皇后,杀无赦。” 对皇后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赵琣琨今夜不死也要死了。 身后的士兵机械的抬起手,臂上都绑着机驽,一起对准了赵琣琨,皇后却突然退后了两步,固执的挡在了赵琣琨身前。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疯了吗?微不足道如他,值得你和我对着干?” “他有什么好!”他近乎暴喝。 “我本来以为,没有崔庭筠,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动情。没关系,我可以等,我自己做错事,自然要付出代价,我会等到你愿意接纳我的那天,可你总是骗我,就像今夜这样,要不是我蓦然转醒,怎会知道你大半夜出来与他私会!” “为了他,你连皇后的颜面也不顾了吗?”他眼里慢慢聚起疯狂的光,跟着用手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脸,每一次都下足了力气,仿佛将恨意都寄托在了掌上,“还有朕,朕的颜面你也不顾了是吗?你将朕置于何地!” 上官露喉头一哽,垂眸不语,半晌,抬起头来盯着他:“今夜之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问你,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他都要死。”李永邦高声下令,“射杀赵琣琨,不得有误。” 上官露依旧挡在赵琣琨身前,李永邦怒道:“你给我过来,听到没有!!!你再不过来……” “再不过来怎么样?”上官露的声音有点虚,“连我一起杀了吗?你终于要杀我了?”她咬着唇,梗着脖子直视李永邦。 士兵们十分为难,对皇帝耳语道:“陛下,皇后娘娘挡在身前,卑职等恐怕无法尽力,若是不小心伤了娘娘……” 李永邦沉吟了一下,看着危桥那一头互相扶持的两人,明明他和她才是夫妻,而今他们却在他眼前你侬我侬,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那他算什么,棒打鸳鸯的恶人?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诡谲:“对准皇后。” 总兵一惊,以为听错了:“陛下……这……” “朕说了瞄准皇后。”李永邦一字一顿道,“她执意要挡在姓赵的跟前,你们伤不了赵琣琨分毫,还有可能把她搭进去,姓赵的不是自诩对她忠心耿耿吗?朕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用自己的命换皇后的命。” “可是……”总兵欲言又止,这样做也有风险,若是赵琣琨是个怂蛋,不出来英雄救美,皇后娘娘岂不成了活靶子?心里想着,士兵偷瞄了一眼皇帝的脸,那是一张布满仇恨,近乎癫狂的脸,也是,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