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湖泊草甸相连, 水面上的凉风袭来,瞬间给人一种清醒自在的感觉。 苑内围绕猎场, 四隅分布着旧衙门行宫,南红门行宫,团河行宫和新衙门行宫四座行宫, 皇帝架幸南苑选择带郁兮居于团河行宫,“团河行宫历时五年营建, 是南苑最后竣工的殿所,团河为凤河之源,当初修建团河行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涵养团泊水源, 团河经疏治之后,水源旺盛, 出南苑酾流为凤河东南分支,经过东安,武清境至天津之双口,与永定河汇, 借以荡涤永定河的浑浊,又冬至韩家村入大清河归海。朕私以为团河行宫是南苑中最美的一处园林,所以打算带桓桓居于此处。” 郁兮笑道:“谁能想到一所宫苑建筑还与河水疏浚有关呢,万岁爷带我居住在此,真的算是有心了。” 皇帝出行,他的每一样行为举止都与政务有关,他驾幸团河行宫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能就近更加方便的巡查团河流疏浚的情况。所有语言形容的美都给不了闻听之人太多的想象空间,直到身处其中,郁兮才真正领悟到了南苑美在何处。 团河行宫依山傍水,周围是坡度和缓的山麓,未住几日,山间的枫叶就红了,每天晨起后透过一槽坎窗看出去,那大片的红雾就燃烧至眉前。南苑的各处行宫在建造时考虑到季相的变化,保持终年长青,除了那山间一簇红,满山松柏成林,林下缀以繁花,堤岸间种桃柳,湖中一片晚荷香。 床边板墙上雕刻着水纹罩,松树罩,住在这里呼吸到的全是湖水山林间天然的气息。 步入室外,是葫芦型相连的两处大水泊,东面小湖称为东湖,西面大湖称为西湖,团河水流从西湖西北的进水涵洞流入,经过间桥闸流入东湖,再经过出水闸流出行宫外。据说东湖周圆一百六十二丈,水深两尺,而西湖周圆二百二十九丈五尺,水深二尺,泥深三尺。两湖加起来面积比团河行宫还要大上一倍。 第一天入住团河行宫西所第二进院落正殿璇源堂的时候,各处水闸处的水声哗哗鸣响,更显得殿中清幽寂静,皇帝把郁兮揽进怀里,额头抵着额头,转过那一道道满月镶圆的隔断,一槽槽朦胧隐约的碧纱橱。 她在他心尖上发笑,“万岁爷怎么不说话?” 皇帝在庭苑深处吻她的鼻尖,“朕不想说话,朕就想照眼前这个样子跟桓桓过几天清净日子。” 郁兮咬着嘴唇,欲语还休的道:“所以万岁爷才把子彦跟囡囡撂在清怀堂那面不管不顾的么?” 皇帝大言不惭的承认说是,“他们身边的人能伺候周到的,朕就想跟桓桓关门闭户过自己的日子,总缠着额娘还怎么长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桓桓把空闲时间都给朕好不好?” 郁兮用食指点他的脑穴,“有万岁爷这样当阿玛的么?不是个尽职尽责的好阿玛。” 皇帝捉住她的腰,“至少朕知道该如何做个尽职尽责的好夫君,把皇后伺候的舒舒服服。” 郁兮推开他,抚着鬓扭身:“万岁爷又要不正经了,我才不要听你说这些。” 皇帝把她堵在一扇方窗前,窗棂已被他的胳膊焊死了,牢牢把她围困住,黄昏来了,大片的热意涌入,把两人衣袍上的绣线都燃得发烫,人面桃花,那脸膛灼烧得分外嫣红,爱意成了习惯,郁兮已经很久未在他面前感到害羞了,这一次在陌生的地方,周围的环境幽闭暧昧,所有的情愫心绪都被莫名的调动起来,她的万岁爷,身上剥落了熟悉的气息,像个陌生人一样带着侵略的意图,抬手撑起了她的下颌,来回缓慢揉搓着。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在此散逛?偶遇佳人,不知姑娘可愿跟本公子一叙?” 皇帝好像跟她的感受一样,陌生的地方玩起了他风流的一套把戏。郁兮摘下他的手,从他腰间的扇套里抽出折扇呼啦一下打开来,遮起了半面容颜,斜倚在窗台上,娇音渐起,“公子想与我如何一叙?” 皇帝抬手提着扇边,把扇子从她手中夺出丢在了一旁,顺势一剥,就剥开了她的领襟,欺身靠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卧房里一叙如何?” 扇下美人大惊失色,娥眉微蹙,“万岁爷就是个登徒子,是个流氓……” 敢对皇帝疾言厉色的只有他面前的皇后,体贴温存的滋味固然曼妙,却不及一点强求,一点索取的感觉刺激。郁兮自幼教养得当,赤/身/裸体/时也是一捧晶莹玉雪,不会越界跟那些难以启齿带着些肮脏龌龊的欲念做周旋,而皇帝,他御案前的世界复杂的多,压力困扰层出不穷,有压迫的地方就有欲望滋生。 他珍爱郁兮,不会把她当做宣泄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