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技不如人,只不过是自己心里总想着打不过施凯升,骗她以为对面的人不是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哼,就你鬼点子多。”杨逸收东西的速度很快,但背上背包后还是站在原地等她。 第二天依然有比赛,杨慕夏在等待开赛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打完之后就待在了选手通道口看比赛,这场是战歌和青鸦,战歌的射手依然是施凯升。 今天和昨天的比赛于战歌而言是都很重要的,因为昨天输给了银鹰,所以只有赢了青鸦,他们这赛季才可以免除掉打保级赛的窘境。刚才的第一局看虽然磕磕绊绊,但好歹是赢了,现在就看第二局。 杨慕夏看他娴熟的把设备安置好,突然想知道,一个选手打了十年的职业,上场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休息室里不够坐了?” 杨慕夏听见有些耳熟的声音,微微侧头,穿黑色队服的喻星纬耳朵上松松的挂着耳机,略带玩味的看着她。 “感受一下普通观众的气氛。”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二人逐渐熟悉,她觉得喻星纬并不是传闻中那种洪水猛兽,就没有当初那么提防了,说话也放松了很多。 “所以你之前来看我们比赛也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啊。”刚说完,杨慕夏就听见喻星纬低低的笑了几声,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 “没什么,我想起了一些事而已。”后者笑着摆摆手。 她知道是什么事,想起那次的事,杨慕夏唯一想摆出的表情就是不停翻白眼。 “你说,打足十年比赛,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并肩看了半场比赛,喻星纬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他会不会回想起自己的第一场比赛,巅峰时备受爱戴,低谷时被人嘲笑和质疑?” 喻星纬盯着还在奋战的施凯升,自顾自的说着:“你说,他身边一起奋斗的队友换了一拨又一拨,死对头换了一个又一个,到最后这个舞台熟悉的人只剩下他自己,会不会也有一点寂寞。” “旧的人走了,总会有新人来。” 杨慕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外界给她定义的喻星纬,向来是个不太在意身外事的花花公子,这时候,她才想到眼前的人也打了好几年职业了。 “是啊,总会有新的人,”喻星纬笑着摇了摇头,“dagger也算是厉害了,电竞活化石,熬走了这么多的对手,到现在还可以在队里和新人们争抢主力的位置。” “我觉得他还能打,”杨慕夏盯着大屏幕上激烈的厮杀眨了眨眼,“虽然没有传说中那么犀利了,但是在一个队里做主力,还是没有太大问题。” “这不光是技术上的事,打久了,在心态上就和新人不一样,好比古代将军少年时候总意气风发,万军丛中都敢取敌军首级,”喻星纬带着点凉薄的笑意侃侃而谈,“等到年迈的时候遇上战事吃紧,皇帝要求他再出征,老将军都会义不容辞,而这场战争即使再凶险都会获胜,但是这个老将则是马革裹尸。” “我没想到你会有这么悲观的想法,”听着对方暗喻性的话,杨慕夏稍微把注意力从喧闹的比赛中抽离,扭过头看喻星纬,“他的状态其实还好。” “看起来而已,”喻星纬盯着比赛台,“你看,他满头都是汗,已经是很吃力了。” 通过大屏幕的分镜头,杨慕夏果然看见了施凯升的表情不太自然,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乍一眼看起来好像是因为太热才出汗。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打几年?” 当她还在为战歌的局面有些担心的时候,身旁的喻星纬又开口了。 “没有,打到不能打为止吧。”杨慕夏摇摇头。 对方向她靠近了一点,声音很小却很清晰:“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能打的标准是什么呢?真的是要等到自己已经没办法带领队伍赢下比赛才走,还是在那之前急流勇退?” 一个选手向另一个队伍的选手谈论这种敏感的事是很少见的,尤其是黑锋和银鹰两队向来互为死敌,尤其是他们二人并不算什么老朋友,尤其是在选手过道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 前世的杨慕夏在成为职业选手之后,喻星纬已经退居幕后了,算了算时间,现在的他会产生这种心理也是正常,大概就是因为看见施凯升这样子,才产生了触动吧。 “你和dagger比,才打了多少年,你看他还在为战歌奋斗呢。”杨慕夏当然不希望喻星纬这么早就远离这个舞台,怎么说,他也是个能让她不断成长的好对手,她不想就这么失去。 喻星纬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从大屏幕转到她的脸上:“告诉我,你打职业是为了什么?” 这场景让杨慕夏感觉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