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掏出来一定是黑的,而我的是红的。” 周婆子:“……” 到底还要不要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了?! “哪来的乳臭未干小姑娘,在这乱说什么,不算命就早点走,别耽误我们大仙时间!”周婆子的徒弟不满得赶人走。 陈诺没说话,静静的看了徒弟一眼,直到把人看得头皮发麻了,她才说:“七岁丧母,十岁丧父,周婆子是不是说你克父又克母,将来克妻又克子,是个天煞孤星?” “你你你你……”徒弟你了半天没你出下文。 没错,他是孤儿,堂叔和舅舅都不想要他这个累赘,本来是要把他送福利院的,好在他被师父收养,他师父说不上好坏,至少供他一口饭,给他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他师父确实说过他命不好,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又克子,不适合像寻常人那样结婚生子,跟着她修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他一跟就是几十年,没少从中捞到好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徒弟坚定道:“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她不怕我克她。” 还挺忠心,陈诺拍拍手,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说让你克父又克母不是别人,就是你师父呢?” 说着,她脸色一沉,冲周婆子道:“伤天害理事做多,晚上能睡得安稳?” 这大概是最直接的砸场子了吧! 周婆子的徒弟惊疑不定的看向他师父,难以想想当初他师父收徒弟时安的是什么心,难道只是想找个对她忠心,像块木头那样任其摆布的人? 屋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原本排在外等算命的几个人迟疑徘徊,最终还是选择暂时离开。 他们大老远过来,冲的就是周婆子铁口直断的名气,现在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不是一般的惊讶,他们过来是有目的不错,但也不想被坑钱啊! 等最后一个人也离开,周婆子再也忍不住,脸气得通红,困难的从莲花台上爬下来,她下意识伸手给她徒弟,却见她徒弟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看她的眼神有怀疑,有冷漠。 “您老小心着点,爬上爬下注意些,可别闪到了老腰。”陈诺把手递给她,扶了她一把。 两手交握那刻,周婆子稍用力,想通过摸骨推算出陈诺运势。 下秒,她神色一变,发现她什么也算不到。 能让她算不出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学艺不精,还有一种是对方修为远在她之上。 周婆子活这么大岁数,是个会审时度利的人,知道今天碰上杠头了,一屁股坐在软垫上,以退为进的说:“小友,糊口饭吃不容易,犯不上赶尽杀绝,我们无仇无怨,我没惹到你,你又何必断我生路。” 陈诺变戏法似的把一张崭新的五十块钱夹在指间,刷刷挥了两下:“我也是受苦主所托,不是闲着没事来找你麻烦,街尾钱师傅家儿媳妇连流掉三个孩子,这事你怎么说?” 周婆子神色一变,哼一声,撇开脸没那么有底气道:“我怎么知道!” 还死鸭子嘴硬,陈诺点点头:“行,不知道是吧,您老人家听没听过小鬼撕人?当心您坑的那些孩子一口一口把您咬干净哦。” 周婆子气笑了:“我会信你乱扯?!”糊弄她是三岁小儿?! 陆迟听不下去了,直接把人拷上手铐,神色严肃的说:“没人告诉你公众场合禁止宣传迷信思想?” 说完,他拨通警局电话,让警局派车出来带人。 周婆子这才感到害怕,出了这个大门,要是被门旁邻居看到她被抓,以后她还要怎么混下去?! 陆迟才不管这些,管他神婆还是鬼婆,反手拷上就把人往外推,同时指指莲花台上供的香油钱,语声严厉:“你最好解释下这些钱都从哪来的!”m.zzwtWx.coM